上可以給你們弄頓野豬肚吃了,那是個好東西。”
被狗咬傷的那隻小豬被一同帶下了山,這樣的傷勢在野外,它是活不過三天的。老農打算替它治好傷豢養在自己家中,這東西,養得好的,跟家豬沒啥區別。
臨下山前,查文斌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只是這會兒天色真的黑了,他模糊到只能看見一團略高的凸起。
下了山,大山幫著那老農一起收拾,足足弄了一個多鐘頭。這野豬最好的地方就是肚兒,這東西對治療老胃病有著神奇的效果,得清燉,就是味道有點苦,這野豬肚兒好不好得看肚子裡頭有幾個“釘”。所謂的“釘”就是一種類似於老繭的東西,是長在肚子裡頭的,“釘”越多,代表這個肚子越補。這是我們當地的一個偏方,我父親的老胃病便是吃這個吃好的,如今一隻野豬肚兒得賣上3000塊錢,已經不是尋常百姓能吃得起的了。
開啟肚子的一瞬間,老農驚呆了,過了半餉他才叫道:“弄到寶了,弄到個寶啊!”查文斌自然是不懂這裡頭的門道的,因為這隻肚裡有足足九個釘,而且都有銅錢般大小。
查文斌低頭看了一眼道:“就是老繭吧。”因為野豬是食性很雜的動物,經常會吞嚥一些堅硬到不能消化的東西,久而久之,它的胃上面就會摩擦生成一層角質物。
老農仔細清理著裡面的汙穢,他有些興奮的說道:“這可是寶貝嘞,這麼多的釘還是頭一次見,一個釘就能賣200塊錢,這個肚兒少說值2000塊。”
查文斌笑道:“那您就留著明兒拿去賣。”
老農咧著嘴笑道:“這可不好使,你們這些年輕後生得多吃這個,對你們有好處。”
肚子裡翻出來的都是一些沒被消化的東西,老農就在河邊收拾的,逃出來的東西就往河裡丟,他手在那肚子裡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覺得好奇就放在河水裡衝了衝,原來是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球,拿在手裡還挺沉的。
“我說咋這麼多釘呢,蠢豬一條,真是什麼東西都敢吃。”老農順手把那圓球往岸上一丟,恰好就丟在了查文斌的腳邊上。
查文斌是顯得無事,就用腳尖磕了一下,這一波弄不要緊,下一秒他的身子就蹲了下去。
這個球形物體上有著不少斑斑點點和劃痕,查文斌拿起來放在河裡又仔細沖洗了一遍,用衣袖輕輕擦去上面的髒物和水漬這才完全把那東西給露了出來。
此時東方太白金星已經升起,查文斌摸著手中的那個球放在自己的眼前不停朝著那顆星星轉動著方位,忽然有一下,他感覺到眼前有一陣白光閃過,只是一個呼吸造成的顫動就讓這陣白光消失不見了。
查文斌盯著手中的那個玻璃球端詳了好一陣,說道:“大山,去弄幾個小棍兒做個三角架子來。”
大山隨手找了幾個小樹杈用繩子一紮就完成了,查文斌把架子放在院子門口,架子上是那枚圓形的球,查文斌一會兒抬頭看著天,一會兒又不停的去翻動著那個球,一直到老農在裡頭讓他們去吃飯才作罷。
晚飯很豐盛,農家味十足,大塊的野豬肉都是清水燉的,幾個小菜配上老農自家釀的米酒,三個人吃的倒也爽快。大山酒量好,陪著老農一塊兒喝,查文斌夾了幾口小菜吃了個饅頭就沒有繼續動了,這些年他吃的一直都很少,堅持以素為主。
酒過三巡,老農已經面紅耳赤了,話也開始多了,老農年輕的時候當過幾年兵,退伍後做了護林員,在這兒一呆就是一輩子。
“老了,走不了了,也捨不得走,哪天我覺得自己快不行了了,就自己給自己掏個墳鑽進去。現在不都搞什麼火化麼,那個燒的人就只剩下渣渣了,我不去,我也不讓別人去。”老農揮舞著手中的大碗使勁喝了一口道:“我還要下去陪我那個老婆子呢,燒的黑漆漆的,她還咋認識我……”
你乾一碗,我來兩碗,兩個人乒乒乓乓的幹掉了足足一壺米酒,到了天完全大黑的時候,老農已經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呼嚕連天。
收拾了碗筷,查文斌和大山把老農抬進了屋裡,屋子很簡陋,一張床,兩個木頭箱子,牆角上靠著的都是些農具,一眼就能掃的過來。西北角還有個房間,推開一瞧,裡頭蜘蛛網都能掛到臉上,黑漆漆的得也每個電,床倒是有一張,只是沒鋪蓋。在野地裡都睡得慣,對查文斌來說這就算是豪華別墅級待遇了,他去豬圈裡抱了一些乾草鋪上讓大山先去睡會兒,有事他會來叫,然後關上門就自個兒出去了。
夜裡,山間的空氣好,能見度又高,漫天的星星互相交織著。查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