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仙界,其實並無雷池洞天。也就是說雷池洞天其實獨立在各個仙界之外,從前七朝仙界的雷池,都是同一個雷池。它應該太古時代那個仙界的碎片。它的確是帝忽的屬地。帝忽將它帶到第一仙界中來,因此帝忽是雷池的主人。”
溫嶠僵住。
蘇雲繼續道:“帝忽被帝混沌譽為最強肉身,他的肉身是純陽肉身,剛猛無比。而你也是純陽舊神,精通純陽之道。舊神都是帝混沌從混沌海登陸時的混沌水珠,混著帝混沌的大道而生,因此不可能出現兩尊擁有一樣大道的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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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嶠坐了下來,苦苦思索,搖頭道:“你不能就這樣冤枉我,我絕非帝忽……咱們何時去帝廷?我有些想念瑩瑩那個丫頭了。我還想左松巖那個小傢伙了,對了,還有我的歷陽府!你記得嗎?我擔心你無法煉成雷池,把歷陽府送給你!咱們是好朋友!”
蘇雲也背對著他坐了下來,道:“是的,咱們是好朋友,我不能就這樣冤枉你……你對劫運之道最是瞭解,最是精深,對於雷池的一切,你都無師自通。百里瀆不得不用你來鍛造明堂雷池,也不得不留你性命來掌握明堂雷池。”
溫嶠興奮道:“這就是他不得不讓我活命的原因!因為我有用,所以我才能活到現在!”
蘇雲有些傷心,道:“但是百里瀆曾經去過帝廷,檢視帝廷雷池的鍛造情況。他還指點了柴初曦該如何煉製帝廷雷池。他和你一樣精通雷池的構造和劫運之道純陽之道。他並不需要你來鍛造雷池,也不需要你來催動雷池洞天。”
溫嶠惶恐的搖了搖頭:“他一定是在我煉製雷池的過程中,將我的道法神通學了去!他是帝忽,他聰明得很!”
蘇雲嘆了口氣,道:“你知道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為何帝倏真身始終不曾追上來嗎?”
他不能溫嶠回答,徑自道:“這是因為我當時施展了一招混沌神通,隔斷了你和帝倏真身的聯絡。你無論怎麼觀想,都無法突破混沌。然後我拼著受傷,一路疾馳,將你帶走,遠離帝倏。我要驗證一下我的猜測。”
溫嶠有些不懂:“怎麼驗證?”
蘇雲道:“倘若帝倏之腦在混沌神通的後面,帝倏真身突破那道神通,便會很快追來。倘若帝倏之腦沒有在帝倏真身的旁邊,而是在我旁邊,那麼帝倏真身便無法短時間內追上我。我們停下來很久了,帝倏真身始終沒有追來。”
他心中很痛。
溫嶠勃然大怒,站起身來,聲音如雷滾滾:“你就是懷疑我是帝忽對不對?你背對著我,是讓我偷襲你,印證你的想法對不對?閣主!姓蘇的!我不是帝忽,你的所有猜測都是你的臆測!你給我站身來,給我轉過身來!”
蘇雲閉上眼睛,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溫嶠悲慟欲絕,萬念俱灰,瞥了高懸的玄鐵鐘一眼,憤然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自己的腦袋開啟給你看,你才甘心?好!我這就成全你!”
他低頭大步向玄鐵鐘奔去,打算以自己的腦袋撞擊玄鐵鐘,以這個勢頭,他勢必撞得腦殼四分五裂!
蘇雲的手抽搐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
然而,沒有鐘聲傳來。
溫嶠巨大的腦袋停在玄鐵鐘前,只差一毫便撞在鐘上。
他的頭低下,臉朝向地面,臉上的悲憤突然化作了笑容。
他笑得很開心,先是無聲的笑,但隨著笑容的綻放,笑聲便從無到有,並且越來越大。
“……呵呵哈哈哈哈!”
溫嶠雙手扶著玄鐵鐘,猛然仰起頭來,放聲大笑。
他的雙肩,火山不再噴湧怒火,而是滾滾的黑煙,如同兩個巨大的煙囪。
“我化作溫嶠以來,從未被人識破過!帝絕不成,天后不成,仲金陵不成,原九州也不成。沒想到卻在你這裡栽了跟頭。”
他直起身來,雙手牢牢控制玄鐵鐘,滔滔的先天一炁湧入鍾內,爭奪玄鐵鐘的掌控權。
“夜路走多了,難免掉進陰溝裡。”
他持續發力,搶佔玄鐵鐘更多的空間烙印自己的符文,感慨道:“你能識破我,很了不起。我原本想一直成為你的朋友,陪伴在你的身邊,看著你與我爭鬥,漸漸敗落,你身邊的人逐一敗亡,逐一凋零,最終只剩下我一個。那時我再告訴你,我也是帝忽,你該會是何等驚訝,何等惶恐,何等崩潰,何等自責?”
“呼——”
溫嶠抱起玄鐵鐘,向蘇雲狠狠砸來,喝道:“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