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蓬蒿見禮,詢問道。
“放肆!”
一個人魔上前一步,呵斥道:“此乃魔帝陛下!還不參拜?”
蓬蒿搖頭道:“雲天帝已經給了我自由身,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即便是雲天帝,也未曾讓我拜他。”
黑衣女子噗嗤笑道:“雲天帝?他算什麼天帝?我乃天下魔道之祖,任何魔族,任何魔道,都要奉我為祖師、祖宗。你還不拜我?”
蓬蒿失笑:“我人魔,乃是人間不平事所積聚的怨氣,生前怨念滔天,死後化作人魔,無父無母,何來祖宗?人魔吞噬人心魔氣魔性,成長壯大,修的是自己的道心,何來祖師?倘若有,那也是帝混沌,輪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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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笑道:“我便是帝混沌之女,做不得你的祖師?”
蓬蒿森然道:“我是帝混沌的親傳弟子,為何沒有聽說過他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那女子見無法說服他,殺心大作。
蓬蒿立刻覺察,冷笑道:“魔帝,你想試一試帝混沌的絕學?”
他隨手施展一道神通,正是帝混沌為了破外鄉人的神通所開創出的絕世神通!
帝混沌與外鄉人一個死一個傷,兩人躺在世界樹下,卻時常鬥起來,因為動彈不得,於是便分別傳授蓬蒿和蘇劫自己的神通,要他們代自己比試。
因此蓬蒿和蘇劫都可以說是帝混沌和外鄉人的親傳弟子!
蓬蒿這一手神通施展出來,黑衣女子臉色劇變,不敢招惹他,轉身道:“既然是我父的弟子,那麼便放你一馬!”說罷,帶著幾個人魔返回福地。
蓬蒿暗暗抹了把冷汗,心道:“這女子不知我是銀槍蠟杆頭,只看到我的神通精妙,卻不知我的修為不高。倘若是神帝,便會出手試試,然後我便逝世……”
倘若真動手,他萬萬不是魔帝對手,甚至連逃走的希望也渺茫!
蓬蒿嚇退魔帝,抬頭遙望,面色凝重:“魔帝被放出來,四處搜尋人魔,顯然又是出自仙相百里瀆的授意。百里瀆意識到人魔在戰場上的作用,因此要她四處搜尋人魔為己所用。神帝有所為有所不為,但魔帝就難纏了。”
他心中警惕,繼續在天牢福地中搜尋其他人魔的蹤跡,但總覺得魔帝隱藏在暗處,悄悄的觀察他,就如猛虎觀察驢子。
“她在看我會不會黔驢技窮。”
蓬蒿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叫苦,心道:“等我技窮時,便會來吃掉我。”
他搜尋了幾個人魔,期間難保曉之以情,動之以鐵拳,這才將幾個人魔收入麾下。
但只要動手,無論他獲勝的速度是何其之快,都讓那魔道女帝看到他的真實水準。
“蓬蒿,我以為你行,原來你不行。”
黑衣女子觀察一段時間,看出蓬蒿的真實本領,笑道:“當年我參與弒父,就算你是我父弟子,也照樣殺了!我再扮作你的模樣,混入帝廷,殺了蘇雲,自己來做皇帝,睡他的女人!”
蓬蒿也察覺到危險將至,心驚肉跳,不敢再尋其他人魔,便打算離開天牢洞天。
這時,一抹紅光映入他的眼簾。
那是紅裳拖拽留下的痕跡。
接著蓬蒿眼中的紅裳越來越寬,越來越大,不斷向前流動,最終將他的視線遮擋。
“梧桐!”
蓬蒿很快擺脫梧桐對他的影響,眼前的紅裳消散,只見梧桐走來,身後跟著黑龍所化的男子,那男子肩頭還坐著個小女孩,也是冰雪可愛,等著烏溜溜的眼睛東張西望。
蓬蒿向前見禮,道:“道友!還記得黑鐵城時,你向我借路嗎?”
“自然記得。”
梧桐還禮,道:“道兄的恩德,我今日報答了。魔帝就在附近,準備襲殺你,被我驚走。”
蓬蒿大吃一驚,回頭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魔帝的蹤跡。
梧桐道:“我帶著青青在這裡修煉,曾經碰到過她幾面,有過一兩次交鋒。她的修為雖然勝過我,但在道心上卻是我略勝一籌。”
蓬蒿鬆了口氣,既是震驚又是欽佩,道:“道友竟能與她相爭?”
梧桐搖頭道:“我雖然吞噬煉化了獄天君半數的修為,但修為還不足與她抗衡,因此經常帶著青青來到天府洞天修煉。人魔特殊,以天下為洞天福地,道心還能與她爭一爭,她不至於欺人太甚。剛才若是我獨自前來,她便會得寸進尺,非得與我鬥個你死我活,但是旁邊有你在,她便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