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其中一個士子是女子,所用的是神通很是古怪,彷彿能夠控制草木,隨手一揮一拂,便是藤蔓叢生,瘋狂生長,在空中追殺與她交鋒計程車子。
“神農氏一脈的傳人。”
蘇雲目光閃動,當初在朔方雷擊谷時,池小遙見過這類神通,還曾對他提及過神農氏一脈。
神農氏一脈的神通,以農和醫為主,因此池小遙很是關注。
只是神農氏一脈極為古老,即便是太學院學習這一脈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因此已經不算是顯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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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神農氏一脈計程車子極少,那麼這個女子是否是那日出現在雷擊谷的那個少女?”
蘇雲眼中光芒隱去:“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女子先是出現在朔方,現在又出現在東都,便極為可疑了。”
“葉落師弟,半個時辰之後,我要這個女孩一切資訊!”蘇雲側頭道。
葉落公子連忙記下來,苦笑道:“我這邊去天道院,讓步秋容幫我調查一下。”
蘇雲點頭,向前走去,前方便是這次論戰最為恢弘之地,玉皇上京圖!
玉皇上京圖乃是皇族元氏一族的靈兵,當年樓班打造好東都,哀帝請來最好的畫師,將剛剛建成的東都風貌畫了一遍,皇族珍藏。
這玉皇上京圖雖然並非是大聖靈兵,但也是無數畫師聯手的成果,傳聞倘若此寶鋪開,可以在空中再造一個東都!
此次,皇族取出玉皇上京圖,作為這次論戰最大的祭壇。
玉皇上京圖的圖卷從空中鋪到地面上,地面上還是紙張,帶著一根粗大的畫軸,但是到了空中便是一座波瀾壯闊的大都市,玉宇瓊樓,白雲嫋嫋,根本找不到畫的邊界!
宛如另一座東都出現在他們面前!
只是這一座東都要小許多,樓宇顯得很是袖珍,不過玉皇山則被人隱去,並沒有出現。
想來催動這件靈兵,需要極大的法力,因此玉皇上京圖只展現了東都的最底層城市。
但即便如此,依舊堪稱驚豔。
此時,畫中東都城宛如一個巨大的平臺,一道道雲橋從畫外延伸而來,竟然穿入畫中世界,與畫中的東都城相連。
畫與現實,詭異的結合在一起。
畫中東都城上空,雲橋交錯,一個個士子、達官乃至民眾,紛紛站在橋上,涇渭分明,顯然各有心思,紛紛向蘇雲、葉落和白月樓看去。
“蘇祭酒,裘太常沒來,你既然是祭酒,也算是天道院的一個當家的,那麼你們天道院支援新學還是舊學?”一個官員模樣的人高聲問道。
葉落公子緊張起來,壓低嗓音道:“大師兄,撿漏啊——”
蘇雲點頭:“師弟儘管放心,我知道東都深不可測,一言不當,便可能粉身碎骨。”
葉落公子舒了口氣。
蘇雲四下看去,只見畫中東都城萬千民眾士子官員,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蘇雲開口道:“舊學乃是諸聖經典,有澤被眾生之德。我天道院便是研究舊學起家。”
支援舊聖學問的人們臉上漸漸露出喜色,有人歡呼起來:“天道院支援舊學!”
葉落公子咬緊牙關,壓低嗓音提醒道:“大師兄,不要站隊!”
“但舊聖絕學過時了。”
蘇雲話鋒一轉,道:“新學起於海外,精勇猛進,精益求精,書舊聖所不能書,探索舊聖不及探索之處。新學無論在神通還是在變化以及學以致用上,都比舊聖絕學更強。”
歡呼聲戛然而止,支援舊學的人們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羞怒,有人咬牙切齒,厲聲道:“天道院是研究舊聖絕學之地,卻做了叛徒!”
蘇雲話鋒又是一轉,朗聲道:“然而,新學發展這麼久,還是沒能跳出舊聖經典的範疇,雖然有所建樹,卻依舊在舊聖的陰影中,沒能走出新的道路。”
葉落公子腦中轟鳴:“我是讓你不要站隊,不是讓你兩邊都得罪……不過,做個騎牆派也好,騎牆派雖然丟臉,但總好過被打……”
“所以。”
蘇雲環視一週,含笑道:“無論舊學還是新學,無論是學舊學的你們,還是學新學的諸位,在我天道院看來,都是廢物一堆,不堪一擊。”
“大師兄,你這也不是騎牆派啊!”
葉落公子臉色煞白:“完蛋了……”
蘇雲聲音清越洪亮,傳遍這畫中東都城,又傳到外面的一個個論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