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院。
今天是個奇特的日子,天道院幾乎所有士子,所有西席,都進入這片靈界之中,靜靜等候。
曾經有人說過,除了皇帝駕崩和新皇登基之外,沒有人能讓天道院所有師生同時進入天道院。但是今天,所有天道院士子卻聚在一起。
他們元朔當今世上才華最出眾的人,他們志向遠大,各有所長,各有不凡成就,每個人都有著其獨到的領域。
還有些人是朝廷的官員,有些人則遊學海外。
但是現在,他們卻聚在一起。
因為今天是個大日子,有一個膽大包天計程車子,竟然約定在今日挑戰平帝,挑戰東都大帝!
葉落公子也早早的進入天道院,選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心中頗為激動:“這恐怕是天道院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吧?第一次有人挑戰大帝!”
他儘管克服了對皇權對大帝的恐懼,但是真的要他挑戰大帝,他還是無法辦到。
倘若是挑戰蘇雲,他便沒有這個壓力了。
造成他無法鼓起勇氣挑戰帝平的原因,是身家性命,他無法擔負起用身家性命去換來挑戰帝平的機會。
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勝或者敗,都有埋葬整個家族的兇險!
戰勝帝平,死,滿門抄斬,誅九族!
敗在帝平之手,死,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勝與敗,結局都不會好過,或許敗了才是更好的結果,畢竟株連九族好歹還可以保住同族性命。
“帝平這位大帝,更是無敵的存在。早有傳說他聰慧過人,天資絕代,將五御混元功修煉到混元的境地,甚至再有開拓!若非他沉迷於長生,他幾乎沒有任何弱點!”
葉落公子心中默默道:“他的漏,我撿不了。而且,我也沒有必要撿。”
他四下看去,沒有看到裘水鏡、薛青府等人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陸昊陸太常。
即便是太常,只要離職,天道令便會被收回,不可能留在其人身上。因此,沒有天道令,即便是強如裘水鏡和薛青府這樣的存在,也無法進入天道院。
陸昊陸太常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頷首。
葉落公子遙遙躬身見禮,抬頭看去,卻見陸昊率領一眾天道院西席在改變天道院的地理。
天道院是靈界,陸昊與這些西席先生取出天道令,指點江山,只見山巒宮殿,拔地而起,化作一片決戰之地。
諸多天道院士子則在看著天道院的大門。
突然,天道院門戶開啟。
“陛下!”
天道院所有士子、西席在太常陸昊的率領下,躬身下拜。葉落公子也躬身下拜,心道:“皇帝怎麼先大師兄一步進入天道院了?他的心境,不夠沉穩,難道是大師兄給了他壓力……不對,不對!”
葉落公子額頭冷汗津津,毛骨悚然:“我怎麼突然生出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我竟然懷疑大帝的心境不穩,該死,罪該萬死!”
然而,蘇雲卻像是喚起了他的心魔,讓他對東都大帝沒有了從前那種崇拜神只般的信仰。
“應該不是大師兄給了大帝壓力,而是大帝對仙法的渴望,給了自己壓力。”
葉落公子擺脫對皇權的敬畏崇拜,智慧通達,頓時想出其中關鍵。
“大帝迫切想從大師兄的身上,看到水鏡先生的大一統功法的進度,他太迫切,以至於心神不穩!”
葉落公子與其他士子站起身來,心中默默道:“也即是說,大師兄並非全無勝算。”
這種念頭更加大逆不道,但他沒有再恐懼,而是分析蘇雲與帝平的強弱。
就在此時,天道院的大門再度開啟,所有天道院士子、西席和太常陸昊,紛紛看去。
門戶開處,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揹負雙手施施然走了進來,那少年十三四歲年紀,膚色白皙,身軀比尋常少年高大一些,肩膀也寬厚一些。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始終面帶笑容,但是那只是禮貌性的笑容,他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那是目空一切的眼神,所有士子都感受到此人雖然文質彬彬,但其實是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就是這小子,偷走了我文淵閣的書怪瑩瑩!”
蘇雲正在往前走,突然文淵閣守藏史斜刺裡衝出來,一把揪住他,叫道:“陛下,就是他偷走文淵閣的書怪!”
“陛下?”蘇雲驚訝,看向帝平。
帝平衣袖一拂,面帶慍色,不悅道:“夠了!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