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重要的人物,只是偏房的庶子,我不是去調查童帆死因,童帆的死還沒有必要驚動我。我是奉命去營救一條蛻變的毒虺,這個毒虺,被你們當地人稱為全村吃飯。”
蘇雲眼角跳了跳,聲音有些嘶啞:“你是朔方堂堂的縣尉,童慶雲能調動你?而且,童家已經派出三人去天市垣,他們三人打算在蛇澗捕捉全村吃飯,為何又要派你去救全村吃飯?”
武神通苦澀一笑,道:“童家老神仙是東都的大官,位極人臣,童慶雲自然能調動我。至於童家捉拿全村吃飯,為何童家又派我去救全村吃飯,我也無從得知。童慶雲要我去辦此事,我用三天時間踩點,把四周的地理巡查一遍,這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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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道:“其實我踩不踩點都無所謂,自始至終童慶雲都在指點我的一舉一動。”
“童慶雲……”蘇雲沉默下來。
負山輦從一道雲橋駛出,進入另一道雲橋,車外的強者越來越多,擁著這輛車輦,浩浩蕩蕩,讓四周沒有誰的車輦膽敢近前。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進入葬龍陵,否則你便是人魔武神通。”
蘇雲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童慶雲讓你活著有用,我讓你活著也有用。”
武神通心神大震,人魔武神通?蘇雲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
他站起身來,正要離開,蘇雲不鹹不淡道:“五具屍體你帶走,我不會幫你處理。”
武神通催動性靈神通,一道道鎖鏈射出,將樓內四具屍體捲起,又飛身出窗,將樓頂的那具屍體捲起,縱身一躍,跳下車輦。
他周身無數鎖鏈糾纏,化作一個大繭,將自己和屍體藏在繭中,銀色大繭呼嘯向底層世界墜去。
武神通在跳出蘇雲車輦的那一刻,仰頭看去,只見蘇雲的負山輦四周,一個個身影鬼魅般閃動,來自各大州郡的瓢把子紛紛消失不見。
他心中凜然:“這個少年,真是穩得可怕!對了,車伕,還有車伕!”
負山輦中發生了這麼多事,車伕始終很沉穩的繼續趕路,絲毫不見驚慌,顯然這個車伕也並非是普通的車伕!
武神通心中隱隱有些後怕,他與那五個差役鑽入車中,守株待兔,沒想到早就落入蘇雲的算計之中,成為送上門來的甕中之鱉!
呼!
他墜入朔方城的底層,突然鎖鏈如大蟒解開身軀般旋轉開啟,待到武神通落地,那五具屍體已經被他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藏進朔方城的下水道里。
武神通匆匆離去。
“是了,還有車伕。”
負山輦中,蘇雲也醒悟過來:“車伕應該也是老瓢把子的人。左僕射安排得真是滴水不漏!”
他心中讚歎,看向窗外,適才有著長長的隊伍前前後後的拱衛負山輦,但現在已經看不到那些人。
不過蘇雲知道,左松巖這位老瓢把子安排的人,一定還在跟著這輛車,守護著他的安危。
這時,白月樓打個哈欠醒來,迷茫的東西張望一眼,吃驚道:“我怎麼睡著了?”
“我適才以氣血修為壓制了你的氣血,讓你大腦缺血,暫時陷入昏迷。”
蘇雲解釋道:“你昏睡多久,取決於我想讓你睡多久。聖公子,這就是你我境界上的差距。”
白月樓心中一驚,失聲道:“我睡了多久?”
“剛睡一小會兒。”
蘇雲剛剛說完這話,負山攆停下,車伕的聲音傳來:“天方樓神仙居到了。”
“到天方樓了?”
白月樓失聲道:“天方樓距離學宮山門,有四十里地,我睡了四十里地?”
蘇雲起身,走下車輦,白月樓慌忙跟上他,這時才注意到小樓里居然有四灘血泊,心中不由駭然!
他走下車,卻見那車伕拎著水桶,水桶邊掛著抹布,正在頂樓擦洗血跡!
白月樓更加駭然:“我昏睡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雲走入天方樓的神仙居,通報之後,有侍女引領他們進入神仙居中。白月樓打量四周,不禁讚歎連連。
蘇雲問道:“公子是聖人弟子,沒有去過神仙居嗎?”
白月樓笑道:“聖人所居之地極為簡樸,不如此地雅緻。”
裘水鏡所居住的神仙居宛如仙境,處處典雅,琴臺,墨池,硯臺,銅鶴燈臺,蘊藏著很深的儒道文化,又有些地方帶著些許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