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第一美人。”
何圓月淡淡的笑了笑:“你也是差點走到這一步的人,你當最明白我。”
胡若雲淚如雨下。
何圓月輕輕合上盒蓋,放在桌上,眼神悠悠,似乎在這一刻,已經穿越了百年,回到了那一天……
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遺憾,什麼痛苦,什麼悲傷,都沒有表露。
但就是這樣的平靜,卻讓胡若雲愈發感覺到肝腸寸斷。
愛人仍舊青壯,仍舊氣宇軒昂;但當年的傾國佳人,卻已經雞皮鶴髮。
愛人仍舊有無窮歲月可以留存此世,但當年的婚紗新娘,卻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
白髮紅顏,紅粉骷髏,不過如此,不外如是!
如此氛圍,如此狀況,如何相認?
胡若雲感同身受,她這會才算真真正正的瞭解到,理解到何圓月的感受!
“千萬別忘記了。”
何圓月拍了拍小盒子。
“若雲一定不負所托!”胡若雲流著淚,鄭重答應。
“還有六天……”
何圓月輕輕道:“七月十五,天地中分;月圓之時,鳳脈衝魂。我……是無論如何,也要看到鳳脈衝魂的!”
“您一定能看到的!”
胡若雲衷心的說道。
“但願吧……”
何圓月疲勞的閉上了眼睛。
枯瘦的手,輕輕地撫在那個小盒子上。
我,也曾經,幸福過。
……
孤落雁已經纏了左小念一上午。
“小念妹妹,你就幫幫我嘛……”
孤落雁對那首歌,當真是志在必得,才不過一夜半天的功夫,想得眼睛都紅了。
她很清楚,那首歌在左小多手裡,只會埋沒,難見天日,左小多是絕不會登臺獻唱的,這小子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心思……
孤落雁與左小多認識不過兩天,卻已經對這小子的性格有了相當的瞭解,情知這傢伙就算是再登臺,唱得也只會是昨晚初初唱得那種‘來吧,我騷的要命’那種歌。
昨晚上所唱的“血染的風采”才是意外,想要在左小多身上再來一次,幾乎不可能!
左小念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小多的事情,我從來不會擅自給他做主!他是個男人,一切都要他自己做主的。”
“只是一首歌啊……”
“哪怕是一粒米都不行。”
左小念很堅決:“小多的事情,一切都是由他自己做主的,不管是我,還是我爸我媽,都不會替他做主。”
說完這句話,左小念突然愣住了,愣了好一會兒……
不說不知道,一說反倒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小多這小子……那麼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不是完全由他自己做主的?
其實再仔細想一想:就連自己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自己做主的?貌似也都是那傢伙在做主的……
左爸左媽,其大佬身份現在基本已經得到了證實,可就算是他們,也極少干涉自己或者小多的事情,或者是不想過多幹擾,又或者是……干擾不了?!
想到這裡,左小念竟有些幾分迷惘起來。
在家裡,我和小多之間,看似我才是最強勢的一方,但現在這麼想來……竟是哪哪都不大對勁兒啊!
那個天天被自己扔上去高空高空彈跳的傢伙,那個經常被自己按住狠狠揍屁股的狗噠……不知不覺之中,居然已經主宰了我的所有一切?
這不大對吧?
仔細又想了好幾遍,發現的確是這樣。
這豈只是不大對,根本就是太不對了!
包括自己的突破,地點,風水,以及打造的劍,以及自己的打扮,還有自己的去向……
左小念的小嘴慢慢的張大了。
“我這麼久……一直在被他引導……一直都在聽從他的主張而動作?這這簡直是,完全的聽命而行……匪夷所思,不可思議啊……”
頓生明悟的左小念此際有著想要揪一把頭髮的衝動。
一邊示弱被我揍過來打過去,一邊悄悄的把我全安排了……
我怎麼突然感覺到我的生活,這兩個月以來,被某人徹頭徹尾的顛覆了呢……可笑的是,我自己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就這麼潛移默化,被溫水煮了青蛙?!
但就算是現在醒悟過來,心中居然也不生氣,反而感到很慰貼。這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