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身子劈飛,第二刀,腰斬!
“第二陣,二隊勝!潛龍高武,再輸一場!”
丁部長的聲音,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痛惜。
那邊,中原王身子顫抖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來,臉色有些發青,道:“東方大帥,西門叔叔……北宮叔叔……丁部長,本王有些不適……不如我暫且回去……”
西門大帥目光轉過來,眼神鋒銳如同一根燒紅的鋼針,淡淡道:“有何不適?”
中原王強笑:“多年未上戰場……而今被血氣一衝,竟倍感難受,真個不堪。”
西門大帥眯起了眼睛,淡淡道:“你這樣子可是不行的。當年你父王在屍山血海徜徉來回,不說如魚得水,至少也是面不改色。以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彼時若是遭逢變故,如何以應?”
中原王臉色蒼白:“小王大抵是常年身處後方,養尊處優太過,貽羞先人,貽笑大方……”
東方大帥扭頭過來,沉下了臉,緩緩道:“身為皇室親王,得民脂民膏供養,看到鮮血,居然如此反應,實在太過不堪。皇家身為大陸表率,重責在肩,你這樣子,如何為天下表率?若有赴戰之日,我如何敢指望你能身先士卒?”
中原王:“我……”
北宮豪大帥更是毫不客氣,道:“君泰豐,本帥給你一句忠告,老實的看下去,儘早適應,越早適應越好。”
中原王呼呼喘息,額頭青筋跳動,兩隻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三位大帥盡都是冷冷淡淡的看著他,對他的舉動,絲毫不以為意。
擂臺地面上,鮮血刺眼,腥味撲鼻。
冷場片刻之後,中原王終於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哈哈一笑,道:“幾位大帥金玉良言,本王受教了,這就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下去,祖輩浴血數千載,這才令到後方安穩,我輩怎能如此不濟!”
他的臉色,竟然從滿臉蒼白恢復了紅潤,甚至是頗有幾分從容淡定的意味。
西門大帥淡淡道:“今天只是一次視察,又或者說是個過場,過去了就沒你的事兒了。還記得當年你父王生死一戰之前,似乎有所感應,曾經專門來找我喝酒。那一晚,我們說了很多話。”
中原王剛剛平靜的臉色,又有些氣血翻湧,吸了一口氣,道:“不知我父王說了什麼?”
西門大帥道:“你父王當時喝醉了,問我,大帥,你可知我身為皇族親王,就算不出京,這一生也能榮華富貴,一世逍遙;那我為何還要到戰場搏殺?”
中原王沉思著:“然後呢?”
西門大帥道:“然後我也是問,為何?你父王說……先王只得兩個子嗣,雖然現在大陸,皇權遠遠沒有之前王朝那樣的金口玉牙言出法隨,但皇族身份仍舊尊貴,仍舊是高高在上。”
“所以,皇位仍舊是皇嗣趨之若鶩的位置。”
“你父王說,他留在京城,只會引發禍患;縱然他不想上位,但總會有人想方設法的讓他上位,逼他上位。因為只有他上位了,才會有新的從龍功臣,才能將現在的功勳家族打壓一時,而那些想要你父王上位的人,才有機會成為新的頂級權利階層。”
“你父王說,留在京城,遲早難免一死;即便不是被人逼迫著,自己也未必不會心動。”
“因為,想要上位的人太多了,人心從來詭異摸測,那些人與你父王有著千絲萬縷斬不斷的聯絡,縱使不鬆口,也未必不會有強行黃袍加身的一日;而一旦鬆了口,程序只會更加迅速。”
“所以你父王說,我只希望,自我之後,王室衰微;但我能以鐵血戰功,為子孫,保留一條生路。”
“你道你父王的名聲,地位,武功,修為,謀略,指揮,智慧,任何一方面都足以擔當一軍大帥,但就是為了避諱,就只做到一個副帥。”
“但那些年裡,太多的太多硬仗惡戰,都是你父王打下來的!”
“皇族第一親王,大陸不敗戰神,星魂不朽傳說,便是你父王的赫赫功績。你以為是隨隨便便便能得來的嗎?!”
西門大帥淡淡道:“無論你如何如之何,現在都不會有人動你;不是因為你中原王的位高爵顯,也不是因為你皇族的尊貴身份,就只是為了當年那叱吒風雲的戰神!”
“為了當年的赫赫戰功,不朽功勳!”
“為了那分明有機會活命,但是由於隨著軍功日高擁護者越多、忠誠之士越多、威望日重、逐漸有威脅皇位的跡象,所以甘願帶著所有心腹力戰而死的一代戰神!”
“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