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只不過是棋盤之中最最不起眼的棋子罷了。”
左小念心下滿是憂慮。
“什麼都不用想。”
左小多倒是很樂觀:“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是天地對弈,卻又與你我何干?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做我們的事情,其他的,走到什麼程度就是走到什麼程度了。”
“那小多你最終目標是什麼?是超脫這世界?還是從棋子化作執棋人?”
“我?我啥都沒想過,我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打小不就是這麼個願望憧憬嗎?”
左小多嘿嘿一笑:“現在仍舊是如此。”
“便是身在局中,又如何?誰能奈何得了我?各種算計,讓我向著一條路上走,那又如何?我想要走,乃是我要走,或者不得不走。但是我心裡,永遠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至死不渝。”
“天也別管我,地也別管我。”
左小多挑挑眉毛:“我就是我,嗷嗷嗷……”
左小念翻個白眼。
這貨就這樣,你不管和他談論什麼正事,永遠就這麼一幅不著調的賤樣。
可是好帥啊……
為了我們的小家,不顧一切,真帥啊——左小念就是這麼理解的,她的審美理念,也是從小鍛鍊培養出來的!
“真好。”
左小念心裡說。
嘴角流露出來甜甜的笑意。
北海麒麟崖上。
風雲匯聚。
唯見一盞燈火映天而燃。
四方神魔,無邊汙穢,正在向著麒麟崖下綿綿傾瀉。
麒麟崖下,一點青光,有如暗夜之星,雖然微弱,卻始終不滅,閃閃發光,彷彿能亙古留存
“勉強苟延殘喘,還有什麼意思?”
“你可知你的兩個妹妹,現在正在做什麼?哈哈,堂堂碧霄瓊霄,現在正在做接生婆給大肚婆接生呢!哈哈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
“你那大哥,現在在做什麼?你可知道?嘿嘿,你大哥現在可了不得了,主管凡俗財路,所謂的財可通神,說的就是你大哥,香火那叫一個旺盛!可惜對於諸天萬界,就只能看著!”
“這不是你最重視的麼?雲霄?”
“你不就是為了他們才被壓在這下面麼?雲霄?”
“雲霄,你有何話說?”
“你自詡重情重義,卻又如何?你的情誼,換來了什麼?”
“你自詡清高絕世,但你的清高,卻又換得了什麼補償?”
“天與地,可曾肯定於你麼?”
“諸般聖賢可曾憐憫你什麼麼?”
“你自己覺得正確,但是這諸天萬道,誰於你的正確半點肯定?沒有,一個也沒有?”
“你還堅持不死,還在這裡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
“你的所謂堅持,當真有任何的意義嗎?”
“難道你在這裡被困永生永世,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截教,已經沒了!你師父,已經沒了!封神榜,你無法改變!你除了在這裡做一條泥鰍,苦撐挨命之外,還能做什麼?”
“你大師兄已經成了佛祖,西方教的現在佛,可他來救你了嗎?”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你苦苦的等待,苦苦的守候,當真有確定的目標嗎,雲霄?!”
“你為誰而活?活的有什麼意義?你為誰而生,生的又有什麼價值?”
“雲霄!”
“你為之堅持的一切,都已經沒了,你還有什麼價值?”
“你敢回答嗎?你敢回答嗎?你敢回答嗎?”
字字誅心,句句奪魂!
山崖下,一縷清光始終倔強的閃爍著清輝,沒有熄滅。
一個清朗的聲音淡淡道:“燃燈,這段時間,你竟然廢話連篇至此?”
“這是否意味著,我截教將起?你慌了?你怕了?你恐懼了!”
“燃燈,你已然失了方寸,失去了平常心。”
“以你現如今失衡至此的道心,竟妄想以言語來影響我的道心??”
“素問佛門有舌燦蓮花之術,慣以蠱惑眾生,而今領教,雕蟲小技,不過爾爾!”
“事實證明,無論是你曾經身為闡教副教主,亦或者是而今的佛教過去佛,在我雲霄面前,盡皆不足為道,微渺至極!”
“我雲霄何曾將你放在眼中?”
“只憑這般的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