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發燒的症狀,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空氣中。
封寒怎麼會這裡?在他理直氣壯地利用他撒謊之後,出現在這裡!好吧——就算封寒是來救他的,可是他為什麼非要趕在他最丟人的時候出來啊啊!
封寒和陳玉互相看了好一會兒,封寒難得先開口,“既然——”
陳玉壓下扭頭撓牆的衝動,打斷封寒,快速說道:“你,你和小胖來得真快,剛剛那邊有什麼東西,這麼容易就解決了?”陳玉一本正經地關心起關於黑暗的話題。
封寒看了一眼嚴肅的陳玉,還是回答道:“是粽子,和之前的比起來能稍微引起我動手的興致,不過,幾分鐘後,我發現你不見了。”封寒皺著眉明顯不情願地看了一眼胳膊上夾著的小胖,“在找你的路上我幫你撿到了這隻豹子,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想——”
陳玉被嗆得咳嗽了一聲,發現實在躲不過去,只能裝作淡定地說道:“關於那個,你可以當做我沒說。”
封寒淡淡地看著陳玉,直到陳玉忍不住心虛地想要為自己說謊道歉的時候,說道:“既然我最重要的人是你,我決定還是送你過去找你想找的那些人。反正離開我,你也只是白白浪費生命。”
陳玉不敢置信地看著封寒,有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他覺得自己心臟似乎有些過於興奮了,用力壓了壓心口,陳玉小心地問道:“那個,你,你最重要的人是我?真的是我?”
封寒將手裡的疤臉夥計扔到地上,隨口說道:“嗯。”
“為什麼?”陳玉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驚喜地問道。
封寒疑惑地轉身,“不是你說的嗎。”
“……”
陳玉垂頭喪氣地跟在封寒後面,連殷勤討好的心情都沒有了,雖然沒有得到家長的誇獎,但是看到陳玉脫離危險,父母又在一起的小胖心滿意足地跟在陳玉腳邊,不時用尾巴輕輕敲打一下陳玉的腿,以示親暱。
至於剛剛綁架陳玉的姜家一行人,封寒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毫無誠意地決定不跟他們計較,反正現在包圍他們的那些東西已經夠用了,寬宏大量一些也無所謂了。
“你確定是在這邊?”封寒停下腳步,前面已經又是死衚衕了。
陳玉又一次從巖壁上確認,悶悶說道:“根據文青留下的記號,肯定是這個方向。”
封寒點了點頭,然後注意到陳玉的表情,詫異地問:“你在不高興?”
“……沒有。”陳玉翻了翻白眼,如果丟人和自作多情不算的話,其實今天他所有表現都夠好了。
“我覺得你有。”
陳玉無力地扶住牆,決定不再就這個問題和封寒繼續討論下去。
兩人順著馬文青留下來的記號走到死衚衕裡面,封寒似有所感,讓陳玉繼續,自己站在陳玉旁邊轉向了背後,盯著空洞的墓道,墓道里雖然並沒有出現上次那樣濃稠的黑暗,但總覺得遠處看不清楚的角落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存在著,窺視著。
陳玉舉著蠟燭繼續尋找巖壁上的記號,當他的視線落到最裡面的角落時,忽然睜大了眼。
在巖壁的轉角處,齊腰高的地方露出半個記號,根據一路上的觀察,馬文青對於留給陳玉指路的標記,相當細心,沒有出現不完整的時候。而且,到了這裡,向前的記號沒有了,另外一側也沒有他們折回去的記號。也就是說,馬文青留在這裡的是個完整的記號,只不過另外半個被面前的岩石壓住了。
陳玉撫摸著堵住去路看似和兩邊巖壁形成一體的岩石,難道這塊石頭本來不應該存在在這裡?就像他被劫持時背後突然出現的門一樣。
陳玉心裡一動,用手在石頭上摸索了一陣,很快找到了機關,等他退開後,石頭無聲的往上移動著,直到完全和上面的岩石齊平,墓道繼續往前延伸,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死衚衕。
陳玉扯了扯封寒的袖子,等封寒轉頭,憂慮地說道:“看來這山洞裡機關不少,並且有人在暗中搗鬼,這樣一來,我們就更容易迷路了。”
封寒看著陳玉,考慮了一會,認真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帶你出去。不過,如果要帶你朋友,只能帶一個。”
陳玉感動地看著封寒,手裡的牛油蠟燭爆了個燭花,微弱的燭光只能照亮兩人身邊不大的區域,但是陳玉卻覺得莫名奇妙得溫暖和明亮,心裡面極為暖和,就連剛剛的鬱悶也消失了。這是他喜歡的人,就算他霸道囂張獨裁,就算他失憶了,還是具備所有吸引他的特質。
陳玉又一次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