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本來就是保護陳玉,默默的起身,跟在那兩人後面。
帳篷外面,幾個守夜的夥計正驚異不定地盯著遠處,手裡緊緊握著霰彈槍,看到封寒和陳玉出來,臉上的緊張頓時減輕了不少。
一個人過來說道:“封哥,小陳爺,你們也聽到了?我們哥幾個正盯著,除了狗叫聲,似乎沒有其它動靜,也許只是那畜生聽到山裡動物的聲音給驚著了。”
封寒點點頭,自從出來後就一直看著湖的方向,這會回頭衝陳玉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封寒開啟手電,往湖邊木屋的方向走去。陳玉不禁想起阿措的話,那個乃保老爹難道這個點去捕魚?お稥冂第
即使是南方,初春的夜裡也是比較冷的,再加上湖裡撲面而來的水汽,陳玉邊走邊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也邪門,兩人快走到木屋的時候,狗叫聲停止了。
陳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屋子,那隻狗還在裡面,它肯定能聽到兩個人走過來的腳步聲,為什麼現在反而不叫了?
木屋沒有一點光亮,湖面也黑乎乎一片,影影綽綽的,似乎那些黑暗中隨時會有什麼東西撲過來。陳玉一驚,隨即提醒自己三更半夜的不能亂想了。
在陳玉考慮要不要過去敲門的時候,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位老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他腳邊,是傍晚看到過的那隻黃狗。近看才發現這狗體型比想象中還大,眼睛在手電光下閃著綠瑩瑩的光,兇狠地盯著面前的人。
陳玉還注意到,那隻狗在封寒轉過頭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
出現在別人門前,陳玉覺得自己該先說點什麼,於是熱情地說道:“您是乃保老爹?我們是來這湖邊考察的,剛剛聽到狗叫,以為有事,就過來看看。”
老人冷漠地盯著兩人,哼了一聲,並且沒有打算回答的意思。果然和阿措說的一樣,根本不願意與人溝通。
甚至,陳玉隱約感覺到,老人對他們帶著莫名的敵意。
陳玉搞不明白老人的態度,但是他不想就這樣回去,至少也得問問關於鏡水湖的事。
陳玉看看封寒同樣面無表情的臉,這事兒顯然不能指望他,於是又帶著笑說道:“老爹,您這是——”
陳玉的話沒說完,湖邊忽然傳來了水聲,動靜還不小,就像人跳進水裡時發出的聲音。雖然不能判斷是不是人落水了,但是絕對不是湖裡的魚能折騰出來的。
“在這裡別動。”說完這句,封寒朝陳玉身後看了一眼,轉頭往湖邊走去。
然後,陳玉又聽到一聲落水聲。
靠,大半夜的,在沒有任何潛水裝置的前提下,封寒居然就這麼跟著下去了。關鍵是,這湖還非常危險。
陳玉沒有跟著過去,一是因為封寒的話,二是在剛剛那一瞬間,陳玉注意到老人也迅速看向湖邊,並且能看出來,他也想過去。
老人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就停了下來,冷冷地看了陳玉一眼,仍然不準備和他說話。
“陳玉,別過去。”伴隨著這句話,陳玉肩上多了隻手。
陳玉回頭,發現阿吉也跟過來了,點頭:“恐怕我現在跟過去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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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陳玉?耳東陳,玉石的玉?”一直默不作聲的乃保老爹忽然開口問道,他年紀不小,聲音卻很清晰,幾次見他,身板也一直挺得筆直,可見老人身體不錯。
陳玉也疑惑了,心裡想道他再出名,也不至於出名到這偏遠山區吧,嘴裡說道:“嗯,我的名字確實是這倆字。”不管怎麼說,這倔強老人終於肯說話了。
“哦。”老人臉色比剛才好了不少,他回頭打量著陳玉,說道:“我在這裡等了很多年……”
說完這句,乃保老人又沉默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過了會兒,他邊用手撫摸著大黃狗的頭,邊緩緩說道:“沒想到你是這個模樣。”
陳玉更摸不清這老人在說什麼了,忙問道:“您認識我?”
老人點了點頭,“知道你。”
“這之前,我從來沒有來過涼山。”陳玉目不轉睛地盯著老人,知道算怎麼回事?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道:“難道說,您認識我父親或者爺爺?”
乃保老人笑了笑,這笑容雖沒有絲毫熱情,卻也沒有之前的敵意,“不,你想錯了方向,我不認識你的家人,我只知道你。”
在陳玉眼裡,老人的話更加莫名其妙,接著問道:“那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