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當著兩位專員的面,沒有發火,問了事情的情況,肖劍南作了簡要回答,廳長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你立刻帶人去郊外搜尋,一定要找到要找的東西!”廳長說完話,又對兩個拿槍的警員道:“你們到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來!”兩個警員應聲而去,肖劍南出屋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崔二胯子,只見他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一臉倨傲神色,看到肖劍南看他,狠狠地回敬了一眼,肖劍南笑了笑,反手帶上房門。
肖劍南先到自己辦公室看望翠兒祖孫兩人,安慰了幾句,又叫醒卡車司機,帶了兩個弟兄,開車出了奉天警備廳。弟兄幾個都一宿沒睡,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肖劍南帶著幾個人在城裡吃了早點,開車直奔郊外小店。
山田帶著幾個沒死的鬼子兵還在看守,肖劍南說明來意,山田一臉怒色但也不得不執行命令。按照肖劍南的吩咐,幾個人開始了對小店的全面搜尋。鬼子兵負責搜尋前面三間,肖劍南領著兩個弟兄搜尋後面大屋。奇怪的是,一個小時過去,未見任何異常,四間房子別說盜洞,連老鼠洞都沒有找到一處。
“奇怪,難道盜洞入口根本不在這裡?”肖劍南暗自思忖,他叫來兩個弟兄,吩咐道:“你們兩個帶著鬼子兵在方圓五里內搜尋一下,特別留心有什麼隱蔽的洞口。”幾人走後,肖劍南越想越覺得盜洞入口不太可能在後面大屋以外的其他地方,否則很難解釋翠兒所講的屋裡麵人忽然消失的情況。想到這裡,肖劍南又走進大屋,只見大屋之中陳設簡陋,不可能藏下任何東西,不禁皺了皺眉。
肖劍南坐在炕頭,足足思忖了將近二十分鐘,想到各種可能性,卻都被自己排除。正在這時,先去搜尋的兩名警員跑回來,氣喘吁吁地報告道:“肖隊長,有情況!”肖劍南從沉思中醒過神來,問道:“怎麼?”一個隊員擦了把汗,說道:“肖隊長,離這往北大概一里左右,有一條大溝,裡面大片新土,像是剛掘上來的。”肖劍南一拍大腿,說道:“這就對了!”站起身來,吩咐道:“帶我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該處,果見一丈多寬的深溝之中堆滿新土,明顯越遠越舊。越往這邊,土上的野草越少,野草如果按照這趨勢長下去,不出兩個月,就不再分得出新土舊土。肖劍南蹲下身來,把最外的土抓起了一把,果不出所料,是夯土,這最後倒上去的,一定就是地宮最外面的夯土。再往裡走了幾十步,是深層土,明顯發黃。東北這塊土地號稱是白山黑水,白山指的是長白山,而黑水則指的就是黑龍江,之所以江名黑龍,因為水質發黑,關外土地極其肥沃,均是黑土,所以映得黑龍江江水都似乎成了黑色。
東北只有深層土才會呈黃褐色。現在肖劍南抓起的這一把,從顏色和土質判斷,至少應該是地下將近十米的深層土,土質發鬆,捏都捏不起來。肖劍南將土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說道:“走,回去拆屋!”
“什麼?拆屋?”聽了這句話,兩名警員瞠目結舌,愣在當場。肖劍南沒再說話,領先向小店走去。一路上肖劍南不停地琢磨,到底盜洞入口設在哪裡?看來這幫人確是不簡單!
其實以肖劍南目前的情況,是否查到盜洞入口已不重要,反正他已決定離開奉天。所以現在所做的一切全是應付差事,一將崔二胯子救出,他馬上就走,但是盜洞入口究竟設在了何處,卻也激發起他強烈的好奇。
回到小店,肖劍南直接進了後面大屋。再一次觀察屋中環境,整個房中可以說空空蕩蕩,地面均用硬土夯實,沒什麼破綻,只有西面和南面牆邊各有一個大土炕。肖劍南吩咐道:“先把兩個火炕拆了!”炕上的席子早已拿掉,並無破綻。聽了肖劍南的吩咐,眾人抄起屋中傢伙,七手八腳,一袋煙工夫,就將土炕扒了個底朝天。
土炕下面果然中空,但並沒有煙熏火燎痕跡,這倒並不奇怪,崔二胯子一行到達奉天是三個月之前,那時火力壯的人已經無需再燒火炕。想到這裡,突然一個疑團湧向心頭,肖劍南馬上想到,既然來的時候不需要火炕,而整個盜墓過程時間他們也應該大致估算好了,絕不會拖到今年冬天,土炕根本就沒用,那麼挖一箇中空的土炕來做何用?想到這裡,豁然開朗,盜洞一定就在火炕之下某處。肖劍南點了點頭,吩咐道:“就在這火炕下面,掘地三尺!”
所謂“土木之工,不可擅動”,肖劍南兩個手下和剩下的幾個鬼子兵輪番上陣,足足用了將近五個小時,才將兩張土炕下面的地面向下挖了半人多深。這時候已經挖過蓋屋子時的夯土層,但奇怪的是,在整個挖掘過程中,並未發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