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證和警備廳工作證,鬼子檢查完畢後揮揮手,兩邊的偽軍前去搬路障。就在這時,肖劍南聽到警衛室裡的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一個鬼子兵走過去接聽電話。
偽軍幹活慢慢騰騰,這時候才剛剛將路障搬開了一點點,肖劍南聽到電話鈴響,暗暗感到不對勁兒,馬上下了車,但他沒有熄火,而是將車子退到空檔,肖劍南走到路障前面,對兩個正在磨洋工的偽軍說道:“二位兄弟辛苦了。”說完肖劍南雙手抓住路障,雙臂一較力,頓時將路障搬開了一個三尺多寬的口子,反身跑回摩托車邊上了車。肖劍南剛剛坐定,只聽得警衛室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裡面的鬼子兵用日語大喊了一聲:“不要放他們走!”站在外面的鬼子和偽軍聽了這一聲大吼,都是一愣,偽軍自然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而肖劍南也就趁其他鬼子一愣神的工夫,換擋加油,車子刷地一下,飛快地衝出了奉天城。
槍聲大作。從反光鏡向後望去,十幾個鬼子已經上了停在兩邊的摩托車,飛快地追了過來。肖劍南將油門擰到頭兒,車子呼嘯著向前衝去,速度表上的指標迅速指向一百,在那裡拼命地晃動著,再也加不上去了。肖劍南一邊開車,一邊拼命躲避著路上的石頭和其他障礙,肖劍南心裡很清楚,摩托車開到這種速度,一塊小石頭子兒就能把車子顛飛起來,車毀人亡!
後面的鬼子不停地開槍,若不是在顛簸的摩托車上,以當時鬼子兵的槍法,再加上“三八大蓋”的槍身很長,幾百米的距離內打一個人幾乎是彈無虛發。肖劍南低伏在車把上躲避著子彈,即使是這樣,子彈也是不停地從車身兩邊呼嘯著飛過。鬼子的摩托車越追越近,這邊崔二胯子也開始反擊,但是“三八大蓋”的槍身太長,崔二胯子又腿上有傷,轉身極為不便。肖劍南大聲對崔二胯子喊道:“崔爺,坐位底下有短槍!”崔二胯子從坐位底下摸出了一把駁殼槍,大聲笑道:“好傢伙,老相好了!”說罷開啟扳機,回手就是一梭子,肖劍南從反光鏡向後望去,只見緊追在後的一輛摩托車挎斗的擋板上濺起了一片火星,不由得暗叫道:“好槍法!”
崔二胯子幾梭子子彈打完,由於車身顛簸得太厲害,並沒有打到人。大罵了一句:“他奶奶的!”崔二胯子抄出幾顆手雷,笑道:“還是這個過癮!”說罷拿起一顆開啟保險,反手向後面扔了過去,一片煙霧過後,鬼子的摩托車晃了一晃,又追了過來,但是懾於手雷的威力,一時不敢再靠得太近。
崔二胯子幾顆手雷扔了出去,炸翻了一輛鬼子摩托車,鬼子兵不敢再追得太近,遠遠地跟著。肖劍南心中暗想:“奶奶的,看來要跟我比誰的汽油多了!”正在這時,車子衝入了一片山谷,道路變得極為崎嶇,路上全是大石,異常難走。肖劍南將車子儘量保持在比較高的速度上,極力躲避著圓石。即使這樣,車速也是大減。轉過幾道彎後,後面追兵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看來鬼子兵的車技遠不如肖劍南。
車子再往前開,是兩山之間的一道峽谷,兩邊都是懸崖峭壁,路已經變得越來越窄,所幸路面越來越平,可以將車速提高。終於開到盡頭,肖劍南一下子愣住了,只見一條奔騰洶湧的大河,橫在了前方。
肖劍南將車子停下到兩邊覓路,但並沒有任何道路可以通行,惟一可以透過的,就是橫在河面上的一座獨木橋,看來也是經久未用,上面長滿了青苔。河並不算太寬,只有十米左右,河上所架的橋是用一根劈了一半的巨大圓木搭成,兩頭分別架在河的兩岸,平的一面在上面,只有兩尺來寬,雙輪的摩托車只可以勉強透過。
看來只能棄車了,但是崔二胯子腿上不方便,如果棄車和鬼子賽跑,無異於是去自首,一定會被鬼子抓到。想到這裡,肖劍南是心急如焚,難道都逃到了這裡,最終竟會功虧一簣?
崔二胯子也看出了情況,哈哈一笑,說道:“肖兄弟,能把我救到這裡,崔某已是感激不盡,俺腿上不便,就留在這裡給兄弟掩護,肖兄弟快去吧!”肖劍南急道:“不成,就算是要拼,也要你我二人拼在一處,況且以崔爺的槍法,不一定我們就束手就擒!”肖劍南一邊說著,心中一邊暗自後悔為什麼當初不開一輛雙輪的摩托車!
想到這裡,肖劍南突然有了主意,說道:“崔爺,有主意了,我們把挎鬥卸下來。”說罷肖劍南翻開摩托車後面的工具箱,取出鉗子扳手,二人開始拆卸摩托車的挎鬥。可是還沒有擰下幾個螺絲,已經隱隱地聽到遠處鬼子的摩托車聲,來不及了!肖劍南心中著急,手上使勁稍大,螺絲又是年久生鏽,“喀”的一聲斷在螺孔裡面,肖劍南長嘆一聲,扔下了手中的鉗子。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