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部位,成圓形圓洞之狀,比眼眶略小,直徑大約一至兩厘米。在祖父的筆記中,除了這幾句話外,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天眼”的描述,在後文之中雖然屢有提及,但並未再新增什麼新的內容。
非常明顯,祖父在整個記錄中,甚至一生在對這件事情的調查中,並沒有對皇太極的“天眼”給予很大的重視。我想原因有二:一是祖父一直是將精力放在崔二胯子一行神秘死亡之上,而神秘死亡的原因很可能來自於神秘的“詛咒”,談到“詛咒”,施咒之人長有“天眼”就不足為奇,所以祖父當年的思路一定是先要破解詛咒之說,然後再調查崔二胯子所述之“天眼”。其二是祖父最終的結論是確有“詛咒”,所以“天眼”之說自然順理成章,不用再作調查,最多隻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所以祖父一直抱憾於未能進入古墓,親眼一見。
從祖父的記載之中我們並不能得到更多關於“天眼”的資料,不過反正已經決定再次進入古墓親自找尋答案,所以對祖父的記錄中資料不多,我們倒也並不沮喪。大家商量的結果,這件事情留下的惟一謎題,就只有這個神秘的“天眼”,而且惟一能使我們繼續進展的途徑,只有再次進入古墓。所以我們下面的全部工作,第一步就是要想辦法找到當年崔二胯子所說的古墓第二入口。
這項工作並不簡單。當年盜墓之時,因為墓中珍寶太多,不能一次全部取走,只能分批裝運,所以除他們挖掘之時的入口以外,又在一處極為隱秘之地另設了一處入口。當年祖父曾經問過此處入口的詳細地點,崔二胯子並未透露。
祖父曾經在抗戰勝利後,幾次回奉天找尋這處入口,但均是空手而歸,如此看來,軍師、老四以及劉二子三人設計的這處入口,著實高明,不過這也為我們今日的調查增加了很大難度。
這些天我們翻遍祖父的記錄,希望找出一些線索,但所獲不多。不過對祖父留下的資料認真分析後,有一點我們倒是可以確認,那就是盜墓第二入口一定位於皇陵寶頂東北方向一公里之內,更精確地說,應該位於五百至八百米範圍。
很簡單,崔二胯子一行發掘皇陵之時,定下的最大挖掘長度是一千米,而根據崔二胯子敘述,第二入口是在挖掘過程中僥倖發現,所以也一定在這範圍之內。此外,發現第二入口的日子,是在開始發掘後一個月左右,所以我們把範圍縮小到五百至八百米應該是合理的。除此以外,從崔二胯子的敘述之中,我們找到了一句“在挖掘時無意間找到了安置第二入口的地點”。這句話讓我們興奮了許久,既是無意中發現,那麼這處入口很可能是天然的,並非人工開掘出來。既然是入口,就一定要有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口子,有了這一點發現,找起來應該並不困難。
但想到這裡的同時,另外一種擔憂又襲上心頭。既然是天然的口子,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別人也可能會無意中發現。尤其在解放之後,瀋陽市政府曾多次對北陵公園(也就是皇太極陵)進行修葺,會不會這個天然的第二盜洞入口,已經被人發現了?
想到這裡,我們立刻著手查詢。我和高陽發動手裡的線人和朋友關係,趙穎透過公安部系統,全方面查詢瀋陽北郊皇太極陵的資料。最後我們所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瀋陽北陵,也就是皇太極昭陵,是清陵之中極少的幾座沒有被盜掘過的皇陵,而且考古工作者也未曾對昭陵進行過發掘考古研究。
我們心頭一下輕鬆了許多。但同時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湧向心頭,那就是:當年軍師、老四和劉二子三人,究竟用了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這個入口隱藏得如此之隱秘?既然別人發現不了,我們能夠找到的難度也會很大。每次想到這裡,不免心頭沉重了許多。但不管怎麼樣,只要這個盜墓入口還沒有被人發現,我們就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找到它。
一週以後,我們查完了所有資料,又坐在一起詳細分析了幾天,最後把第二入口的位置,精確縮小到北陵寶頂東北方向七百五十米,方圓一百至一百五十米的範圍。這個範圍,已經是盡我們所能,縮小到不能再小。一切準備停當,我們三個人都是躍躍欲試,一時忘記了心頭一直存有的恐懼。我們把時間定在第二週的週末,三人一起北上瀋陽,一探皇陵地宮入口。
雖然並無十足把握,我們依舊信心百倍。高陽開玩笑道:“根據物質不滅原理,只要這個洞口存在過,就算把北陵公園翻個遍,我們也一定能找到。”高陽雖是戲謔之言,但他所講也不無道理。根據祖父的記錄,他逃離奉天后,一共回過兩次東北探訪皇陵,一次是1947年,另一次是1956年,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