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符合修煉界的生存之道,否則對方若是毫無所圖的話,林逸反而倒要小心提防了,畢竟有句老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想到這裡,林逸不由微微一笑,對著齊文翰拱了拱手,回應道:“我們師兄妹二人,正好要在葳弧海域這邊歷練一段時間,反正也沒有地方可去,齊兄既然如此熱情,我們再拒人千里就說不過去了,那就卻之不恭了。”
“好,如此甚好!少俠果然是個爽快人,來來,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詳談吧,也算是鄙人為兩位接風洗塵!”齊文翰當即哈哈一笑,一臉爽朗的邀請道。
“既是齊兄吩咐,我二人敢不從命!”林逸和黃小桃相視一眼,同樣哈哈一笑。
眼下這種情形,除了跟齊文翰走,他們已沒有第二種更好的選擇,如果開口拒絕,也許這個齊文翰倒不至於惱羞成怒,但程畦田這一關,可就很難過了。
既然有人肯替自己解圍,林逸也不是矯情之人,索性先跟他走,總好過留下來獨自面對程畦田和受傷大怒的老孔,至於這個齊文翰,到底是不是真心聘請自己二人做他家的鏢師,還是說另有所圖,那就只能之能見機行事了。
雙方說罷,頗有一副相見恨晚之感,當即有說有笑的揚長而去,只留下程畦田幾個人,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光天化日之下,硬生生搶走他程畦田看上的人,從頭到尾卻連一句交代都沒有,這特麼何止是氣人,簡直是欺人太甚,忍無可忍!
但是,就算再怎麼怒不可遏,程畦田此時此刻卻也是無可奈何。人家的背景絲毫不比他弱,還同樣有元嬰期的高手僕從,這要是不依不撓的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不忍下這口惡氣還能怎麼樣?
“好!好!好!”程畦田氣得連喊三聲好字,在背後對著遠去的林逸幾人,不死心的跳腳威脅道:“有種你們就一直跟著這個姓齊的,否則要是讓我單獨碰到你們,哼哼!你們給我記著,我程畦田想殺一個人。在這葳弧海域,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
任憑程畦田在後面桀桀叫囂,然而齊文翰和林逸幾個根本就不作任何理會,自顧談笑風生而去,反倒是被吸引過來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堂堂毒眼傭兵團的程大少,這下真是成了跳腳的小丑,任人圍觀了。
在齊文翰的帶領下,幾人來至葳弧城一家上檔次的酒家。特意找了個雅間,點了一桌難得一見的好菜,倒是頗為慷慨大方。
各自入座之後,齊文翰這才開口問道:“少俠。兩位不知是從何處而來,不妨自我介紹一下?”
“齊兄,在下凌一,旁邊這位乃是同門黃師妹。我倆都是北島三大閣的弟子。”林逸也不隱瞞,當即坦承身份道,不過提起自己二人的時候卻是用了化名。
之前路上一直沒有明說。怕的是人多嘴雜,被有心人偷聽去告訴給程畦田,那就不太好了,畢竟就算是化名,在這葳弧海域還是要一直用下去的。
雖然自己二人從此以後被程畦田盯上,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隻要不被知道名字來歷,程畦田就算想調查自己二人的底細也要多費些手腳,就相對安全一些,能瞞一時是一時。
當然,這次出來做任務他並沒有帶上千層面具,有黃小桃同行,而且還是葳弧海域這種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戴不戴千層麵具其實都區別不大。
反倒不如干脆留下來做應急之用,真要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戴上面具,改頭換面,然後往人群中一鑽,誰能認得出來?
“兩位原來是北島三大閣弟子,那可是大門大派啊,失敬失敬。”齊文翰頓時露出一副久仰的表情,連連拱手道。
“哪裡哪裡,我們倆都只是普通內門弟子,此次出來歷練,還需要靠齊兄多多幫襯啊。”林逸淡淡一笑,暗暗觀察齊文翰和那個元嬰期僕從的神色,發現對方較之剛才,果然明顯少了一些戒備。
他故意點出北島三大閣的背景,說明自己二人來歷清楚,正是為了取信齊文翰,否則他如果是隨口編一個來歷的話,雖然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極有可能被對方瞧出破綻,那可就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好說好說,兩位既然是出自北島三大閣這樣的名門大派,難怪身手不凡,連程家那個老孔都能打傷,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齊文翰一臉親和的笑道,話語中卻帶著三分恭維,七分試探。
“呵呵,雕蟲小技,只是僥倖而已。”林逸笑著一帶而過,沒有多說的意思。
“哈哈,凌少俠你這話可就太過自謙了,謙虛過頭就是變相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