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居然就是曾經名噪一時的天階島副島主,那個因為修煉了造化戰訣而走火入魔經脈俱斷而變得有些瘋癲的傳奇人物,天行道!
追溯祖上淵源,天行道跟天嬋之間,其實乃是同出一脈,只是早在千年之前,天行道一脈就已經用特殊方法,在機緣巧合之下遷至天階島。
只不過,他們一直都住在修煉者部落,家裡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傑出的修煉者,族人壽命跟普通人差不多,所以輩分也很難計算了。
照天行道說的,說不定天嬋的輩分還真有可能比他大,但是,他的年紀擺在這裡,天嬋叫他一聲前輩,也是理所應當。
天行道跟章力鉅之間私交甚篤,當初走火入魔之後,就一直在丹堂這邊休養,但是一直也沒有多大效果,他體內經脈早已碎成了數百上千段,如今能夠活下來都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奇蹟,若想把它們接回去,就算以章力鉅的神奇醫術,都是無能為力。
“我不是什麼副島主,你覺得我這樣的瘋子,說是副島主有人會相信嗎?你也不用想著攀附權貴,我這親戚你也不用攀了,反正攀了也沒用,還沒有鄭東決孫媳婦的名頭威風,行了,把藥放在那,你走吧!”天行道一如既往地沒有開門,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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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道曾經是天階島副島主,俯視眾生的巔峰人物沒錯,但這都已經是過去,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而已,以他這等古怪瘋癲的臭脾氣,根本沒人願意伺候他,甚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只是天嬋對此卻是沒有任何不虞之色,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藥放在門口,恭恭敬敬地施禮道:“那好,嬋兒過幾天再來看望前輩,嬋兒先告辭了。”
房間之中,披頭散髮的天行道聽著這話,渾濁不堪的雙眸之中,則是透著一份異樣和無奈。
他再怎麼瘋瘋癲癲,人心終究還是肉長的,尤其眼下正是他最悽慘最落魄的時候,患難見真情。天嬋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會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看出來又有什麼用,他只是一個經脈盡斷的廢人,扔到大街上連一個乞丐都不如的廢人而已,他又能做什麼?
房間內沉寂半晌,突而再度響起天行道近乎瘋癲的大笑聲……
從天行道房間出來,天嬋不免有些憂心忡忡,來到天階島,能夠見到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長輩。這是何等幸事,只是天行道現在的狀態,實在讓她高興不起來。
沒走兩步,走廊前方突然走過來一名白衣少年。見到天嬋之後眼睛頓時一亮,笑眯眯的問候道:“嫂子,您又去看天老了啊!”
看見此人,天嬋眼神就是一冷。一抹強行忍住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語氣清冷的應道:“是的。”
這個白衣少年,叫做鄭天出。是鄭天傑的堂弟,論身份天嬋還得叫他一聲小叔子。
曾被寄以厚望的鄭天傑半途慘死,坊間傳言,鄭東決已經開始將目光轉移到鄭天出的身上,有意培養他替代原本鄭天傑的位置,成為未來鄭家的話事人。
論實力的話鄭天出跟鄭天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雖然有著鄭東決孫子這一重光環,但是丹堂上下並不太把他當回事,只能算是一個邊緣小角色而已。
但現在不一樣了,鄭天出搖身一變成了鄭東決眼前的大紅人,頓時開始牛逼哄哄起來,如今可謂是風頭正勁,頗有成為鄭天傑第二的架勢。
不過這一切都跟天嬋無關,她對鄭家人是發自內心的厭惡,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想必天老又給你臉色看了吧?嫂子你這性格也是太賢惠了,換做其他人,才不願意這麼去伺候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何必平白找氣受呢?要不下次嫂子你再去的時候,我陪著你?”鄭天出繼續笑眯眯的說道。
天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罷,天嬋不願再搭理對方,直接從鄭天出身側繞過,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天嬋美妙婀娜的背影,鄭天出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淫邪,一手捏著下巴冷笑道:“還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婦?也罷,越有性格的女人,以後玩起來越有意思,好吃不過餃子,好玩莫過……嘿嘿,嫂子!”
以天嬋現在的遺孀身份,在鄭天出眼裡已經是一隻煮熟的鴨子,根本別想飛出他的手掌心,只要接下來坐穩鄭家少家主的位置,這個如花似玉的嫂子,早晚都得臣服在他的胯下。
想到妙處,鄭天出不由哈哈大笑,心中忍不住暗贊,自己那位堂兄鄭天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