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口道:“你們要是不怕死呢,就儘管去摘,我不會阻攔。”
“真的?”白敬澤將信將疑,他是純粹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林逸強烈阻止,他絕對會不惜代價將神識果搶到手裡,可現在林逸這麼表態,他反而真有點心裡沒底了。
“敬澤兄,慶豐兄,雖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我直覺這東西確實不太正常,你們兩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沒準真有問題。”楚天路開口勸道。
“這……好吧。”張慶豐猶豫了一下,率先點頭答應。
“那也總不能就這麼放棄吧?”白敬澤在打退堂鼓,但還是極其不甘心,眼看著就跟傳說中夢寐以求的神識果近在咫尺了,要是就這麼走了,估計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在這裡安頓下來等等看吧。”林逸也想弄清楚這玩意兒的底細,倒不介意在這裡多花一兩天時間。
冰無情沒有意見,楚天路自然也沒什麼意見,白敬澤和張慶豐兩個卻是有點不情不願,他們兩個直到此刻都還覺得眼前這個就是神識果,林逸危言聳聽故弄玄虛,就是為了讓自己二人知難而退,方便他一個人獨吞。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法反對,只能跟著在這裡耗下去,不管怎麼樣,不好好分上一杯羹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五人就此在旁邊不遠處安頓下來,野外露宿對於他們這些修煉者來說是家常便飯,只要稍微小心謹慎一點,避開那些夜行性靈獸的威脅,其他都不算什麼。
林逸斜躺在附近一棵樹的樹幹上,其他幾人也都是一樣,這樣不僅比較舒適,同時也能將下方情形一目瞭然,尤其是那個疑似“神識果”。
眾人之中要說對這“神識果”最為在意的,非白敬澤二人莫屬,白敬澤生怕林逸耍小花招,半夜三更趁著自己不注意偷偷把神識果摘了,之後來個矢口否認,那他可就虧大了。
只是,他也知道單靠自己一個人不可能盯得住林逸,現在受傷不輕,雖然塗了傷藥,但一歇下來難免有犯困出神的時候,他需要找一個立場一致的盟友。
冰無情不用考慮,明擺著跟林逸是一夥的,至於楚天路,他摸不清楚對方跟林逸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情,而且以楚天路一貫磊落的為人,答應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想來想去,白敬澤最後只能將同盟目標人選鎖定在張慶豐身上,雖說彼此之間有齷齪,從之前開始就有著深深的隔閡,可這是在場唯一跟他立場一致的人,除此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慶豐,我知道之前的事情你心裡有氣,但我當時真是驚慌失措,被恐懼衝昏了頭,根本都沒能判斷出你的位置,下意識就對身後出手了,真的,我當時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斬掉那些蟲子而已,真不是衝著你去的,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白敬澤腆著臉湊上去小聲解釋道。
“是麼?”張慶豐看了他一眼,冷笑著回應:“要真是心裡沒鬼,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
白敬澤隨便糊弄兩句就相信,真以為他張慶豐是三歲小孩啊?當時那種情形,明擺著就是對方要拿自己當肉盾吸引黑蟲群,好讓他從容脫身,他張慶豐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那就活該被人坑死了。
“我這不是怕你心裡有疙瘩麼……”白敬澤心虛道。
“哼。”張慶豐冷哼了一聲,看了不遠處眯著眼睛假寐的林逸幾人一眼,低聲道:“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看透了,呵呵,你是想讓我跟你合夥對那個神識果偷偷下手,我沒猜錯吧?”
“呃……”白敬澤汗顏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恢復正常點點頭,沉聲道:“沒錯,神識果就在眼前,我想你也不願意就這麼跟它失之交臂,任由被人獨吞吧?不管咱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樣的誤會,肥水總不能流到外人田裡去,你說呢?”
“哼,小人就是小人。”張慶豐不屑的撇了撇嘴。
白敬澤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不過隨即就聽到張慶豐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他現在對白敬澤深痛惡絕是沒錯,可有一點心思卻是跟白敬澤一樣的,他對眼前那個神識果同樣垂涎三尺,白敬澤的提議其實是正中他的下懷,事實上就算白敬澤不主動提出來,他也會拉下臉去跟對方聯手,畢竟單他自己一個人的話,無論想要做點什麼小動作都實在太過弱勢了。
白敬澤聞言嘴角一勾,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林逸三人,把聲音壓得微乎其微,只用口型道:“我們白家有一門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