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開啟第二封信,上面壓根就不是凌遠清的筆跡,而竟是青丹子所寫。
“是了,這次有人無恥冒稱青丹子大師的師父,可他師父卻早已逝去多年,最惱怒的當然是青丹子大師,這封信由他來寫也是正常。”鄭東昇還在自圓其說,依然沒長記性,當眾就讀了出來:“鄭東昇你竟敢誣陷我師尊,我把你開除了,從此以後晨星學院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不用滾回來了!”
沉默,一號廳頓時陷入一種古怪的沉默,鄭東昇傻眼了,吳淼幾人也傻眼了,奧田州則在辛苦憋笑,他身為代理島主這個時候要是當眾笑出來,未免有點不太嚴肅。
噗!林逸卻沒有這個顧忌,當場一口酒噴了出來,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鄭東昇,對著奧田州道:“這傢伙本職不會是搞笑藝人吧,莫非是您請來助酒興的?”
“我可是一塊靈玉都沒有出。”奧田州繃笑道。
“免費的?原來這位還是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真是佩服佩服!”林逸一本正經的敬佩不已。
噗!這回奧田州也終於笑噴了,沒想到這個林逸竟也如此搞怪,還德藝雙馨,怎麼想出來的?
鄭東昇的臉則徹底黑成了鍋底,他現在根本沒心思反駁林逸的挖苦,滿腦子都是青丹子的那句話,這都啥玩意啊?林逸居然真是青丹子的師父?!
到了這個時候鄭東昇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還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那真是傻到家了,彼此都是高階煉丹師,自己只是七品煉丹師,而人家林逸卻是青丹子的師父,他連人家的徒弟都比不過,這還搞個屁啊!
青丹子這句話撂在這裡,就意味著晨星學院他是徹底回不去了,要知道首席煉丹師對於學院其他煉丹師是有著絕對控制權的,既然青丹子讓他滾。那麼凌遠清絕對不會二話。
就算他鄭東昇是七品煉丹師,到任何一個東洲黃階學院都吃得開,可是既然青丹子看他不順眼,晨星學院也沒有別的選擇。要是違逆青丹子的意思強行將他保下來,彼此相互影響的話誰也別想安心煉丹了。
所以在任何一家東洲學院,首席煉丹師都可以一言而決,他讓誰走誰就得走,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學院只能保這一個最厲害的。
鄭東昇此刻已是五雷轟頂,雖然沒有雷劫,但整個人卻已跟被雷劈了沒有兩樣,精氣神絲毫不復原來的得意自傲,反而一片灰敗。
雖然說身為堂堂的七品煉丹師,鄭東昇無論到哪裡都不愁沒飯吃,可問題是他在晨星學院經營了這麼多年,各種人脈和根基都在晨星學院,如今青丹子一句話就令他全部心血付諸東流了,去別的地方就只能從頭開始。換誰也接受不了啊。
不僅如此,現在回想起莊一凡的那句粗口,根本就不是他自欺欺人的嫌麻煩,而分明就是表達著跟青丹子同樣的態度!
這就相當於他不僅被晨星學院掃地出門,同時還得罪瞭如日中天的聯盟會長,其他黃階學院以後願不願意收留他都是一個未知數,前途一片黑暗。
“鄭大師……”吳淼搓了搓手,想要安慰兩句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南天極光和佟仰吸相視一眼則乾脆沒有開口,這地方本來就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鄭東昇沒有理他。悻悻的看了奧田州和林逸一眼,此時可謂無地自容,連場面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臉灰敗的扭頭就走。
吳淼幾人連忙追了上去。追出一號島主廳之後,吳淼緊趕幾步上前問道:“鄭大師,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鄭東昇沒好氣道。
“啊?”吳淼幾人不由面面相覷。
“敗局已定,單憑我們幾個已經拿林逸和天丹閣沒辦法了,而我現在是自身難保,中島是不能繼續待了。我得趕緊回東洲善後,能補救多少就補救多少吧。”鄭東昇嘆氣道。
他這回來中島可是志得意滿,吳淼這些人都對他推崇備至,結果一眨眼卻鬧成這般灰頭土臉,惶惶如喪家之犬,人生真是際遇無常。
“什麼?你要回東洲?”吳淼頓時臉色大變,他還指望著鄭東昇給自己煉丹呢,要是鄭東昇就這麼回東洲了,他以後找誰去?總不能去找林逸幫忙吧?
“你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以我現在這個狀態也沒法煉丹。”鄭東昇苦笑一聲,不再解釋就匆匆離去,不管怎麼說,中島這地方他是真的沒臉待下去了。
吳淼幾人相視無語,這回不僅是鄭東昇損失慘重,他們幾個也都好不到哪裡去,名藥門沒能除掉天丹閣,一旦日後等天丹閣進一步壯大,生意必然要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