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殘酷的越級挑戰,難度極大而且極其兇險,詹世雄這個前車之鑑擺在那裡,每一個被挑戰的人都必然會全力以赴,一有機會都要下狠手立威,殺雞儆猴,只有這樣才能讓其他人畏而遠之,再也不敢點名去越級挑戰他們。
等到七場越級對決全部結束,辛易捷正要宣佈進行第二輪常規對決,這時雪劍鋒卻又站了出來,朗聲道:“不好意思了辛師叔,有件事兒我必須得同大家夥兒說一說,免得某些人用著骯髒卑鄙的手段,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想說什麼?”辛易捷強耐著性子冷哼道,他現在對雪劍鋒的觀感已經差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他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我想說的是我們雪劍派出了一個叛徒,也正是因為這個叛徒,讓我們雪劍派弟子輸掉了本不該輸的對決。”雪劍鋒揚手指向一人,正是冷冷。
冷冷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林逸就站在她的身邊,一個眼神就讓她重新鎮定了下來,有條有理的反駁道:“第一,我不是叛徒,雪劍派也從來都沒有通告說我是叛徒,第二,我不知道你在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雪劍派弟子輸掉對決與我何干?”
雪劍鋒聞言冷笑了一聲,指著羅殺生道:“好啊,那你倒是給大家夥兒說說看,以羅殺生的實力,為什麼會在連成雪勢的前提下被宋凌珊一招擊敗?”
“當然是因為凌珊節奏把握更勝一籌,而羅殺生又輕敵大意,輸掉對決有什麼好奇怪的?”冷冷不以為然道。
“不錯,這一點有目共睹,是一場以弱勝強的典範,沒什麼好懷疑的。”辛易捷開口幫腔道。
“我看不見得吧,宋凌珊節奏把握是巧妙,羅殺生也確實是輕敵大意,可如果僅憑這兩點的話,頂多也只能讓她抓住一個反擊的破綻而已,諸位不妨設身處地的想想看,換做是你們抓到了這個反擊的機會,你們能夠做到一招之內反敗為勝嗎?”雪劍鋒反問道。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愣了片刻之後不約而同的紛紛搖頭,當時羅殺生釋放了雪勢,那種強大的限制效果是實打實的,此消彼長之下就算露出了破綻,想要一招擊敗他還是難如登天,畢竟宋凌珊還只是一個剛剛築基成功的世俗界新人而已。
辛易捷皺了皺眉,雖然他不想附和,可雪劍鋒說的這番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回想起之前宋凌珊反敗為勝的那一幕,即便是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我認為有必要再問一遍,為什麼宋凌珊能夠在那種情況下一招擊敗羅殺生?”雪劍鋒並不需要冷冷的答案,因為他有自己的答案,當即指著冷冷道:“原因只有一個,我們雪劍派出了一個叛徒,一個將我們雪劍派心法托盤而出全部告訴給敵人的叛徒!”
林逸聽到這裡不由樂了,雪劍鋒這傢伙臉皮確實厚,明明自己都已經成了中心的狗腿子,卻還能大庭廣眾言之鑿鑿的說冷冷是叛徒,真是個奇葩。
“你有什麼證據?”辛易捷沉聲道,話說到這一步他必須得接茬了,要不然就是他這個帶隊師叔的失職,不過他也不可能就這麼順了雪劍鋒的心意,除非雪劍鋒能夠拿出實打實的證據,否則就只是莫須有的憑空推測而已。
“宋凌珊反敗為勝的那一招,剛好擊中雪殺式的真氣執行命門,正因如此她才能做到一擊反殺,總不可能這都是胡亂蒙中的巧合吧?”雪劍鋒冷笑道。
各大門派修煉心法各異,真氣執行方式也是迥然不同,而每一招每一式的真氣執行又都有著完全不同的側重點,所以每一個招式的命門大相徑庭,就像雪殺式,施展這一招的時候喉嚨就是最關鍵的真氣執行命門所在,只要重擊喉嚨,哪怕實力羸弱,一招制敵那也是輕而易舉。
辛易捷只能看向林逸,希望林逸能夠親自站出來反駁,畢竟雪劍鋒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要說宋凌珊最後一招直取羅殺生的喉嚨完全是一個巧合,未免太過牽強了。
“這下總沒話說了吧?如果不是出了冷冷這個叛徒,如果不是她透露我們雪劍派的心法和招式命門,只憑宋凌珊那點微末實力,怎麼可能贏得了羅殺生?所以,現在已經鐵證如山,冷冷就是叛徒,而宋凌珊正是靠著她這個叛徒才能反敗為勝!”雪劍鋒趁熱打鐵一錘定音道。
這一下,眾人看向冷冷和宋凌珊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善了,這件事雖然看起來跟他們沒什麼實質性關係,但卻影響到了試煉大比的公平,要是辛易捷還有心包庇的話,那可是要犯眾怒的。
“且慢,凌珊所用的招式確實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