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許長生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等了片刻,見許長生遲遲沒有拿起左輪手槍,林逸語氣帶著幾分玩味道:“你該不會是不敢了吧?”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不答應了。
有人梗著脖子爭辯道:“我們城主是天底下膽子最大的人,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去了,怎麼可能不敢!”
“您雖然是罪主大人,但有些話也不能亂說!”
“是啊!城主代表著我們碎膽城的臉面,侮辱他就是侮辱我們碎膽城!”
一時間,附和聲此起彼伏,現場儼然就是一個被點燃的火藥桶。
林逸好笑的看著眾人。
這碎膽城的人其他不說,膽子是真的大,如果自己是真的罪惡之主,衝著他們這一波叫罵,直接出手將他們全部團滅都不奇怪。
不愧是視賭命如吃飯喝水的亡命賭徒,突出一個民風淳樸。
只是這樣一來,壓力一下子全部到了許長生的頭上。
掙扎了許久,許長生終於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把左輪手槍拿了起來。
但是,遲遲沒有對準他自己的太陽穴。
槍口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動。
哪怕許長生已經竭盡全力去控制,但還是止不住的手抖,並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直至抖如篩糠。
眾人面面相覷。
在場這麼多人,自打認識許長生以來,從來沒見過這種景象。
賭命的最後關頭被恐懼壓倒,這種事情並不少見,事實上,即便在這亡命賭徒雲集的碎膽城,在最後關頭拉稀的也始終是大多數。
無論平常怎麼號稱膽子大如天,終究怕死才是常態,畢竟這才是最原始的生物本能。
可是唯獨在許長生的身上,這絕對是破天荒頭一回!
連續跟人賭了三百零一次命的主,每次都是雲淡風輕面不改色,怎麼可能在最後關頭縮卵拉稀?
全場眾人不約而同揉了揉眼睛。
哪怕再怎麼覺得難以置信,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他們就算想裝看不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