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把天道院的名頭搬出來,以為能嚇得住本座?”
罪惡之主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天道院是可怕,本座也確實惹不起,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過……”
頓了頓,罪惡之主幽幽道:“本座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別的不說,當一隻下水道的老鼠躲起來苟命,本座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說話之間,殺意凜然。
半神強者終究不是路邊的大白菜,一個半神強者真要是鐵了心躲起來,即便以天道院的勢力,也不是說挖就挖得出來的。
狄宣王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另一邊計程車無雙。
“那你呢?無雙學妹,你該不會是想幫著外人一起來對付我吧?”
狄宣王語氣幽幽道:“吃裡扒外,坑害同窗在我們天道院可是死罪,無雙學妹總不至於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甘願觸犯天條吧?”
士無雙回以冷哼:“你怕了?”
狄宣王啞然失笑:“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只不過你好歹叫我一聲學長,不忍心看你犯蠢罷了。”
啞巴丫鬟這時忽然插嘴:“廢話都說完了吧,本座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隔空一記手刀劈向狄宣王。
狄宣王眼皮微微一跳。
這記手刀看著輕描淡寫,但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即便是他也都不禁毛骨悚然。
別忘了,林逸的前車之鑑可就在眼前。
以中級神體的變態防禦,在其面前都脆得跟紙一樣,尋常肉身更是沒有半點能夠扛下來的可能性。
狄宣王當即身形狂閃。
然而這記手刀無影無形,從頭到尾沒有半點能量洩露。
不同於尋常招式,狄宣王身為對手甚至壓根都無從判斷,它到底是真的砍了出來,還是僅僅只是比劃了一下手勢。
如此一來,假假真真,變得更加猝不及防。
瞬息之間,狄宣王身形閃爍了足有數千次,但最終還是沒能完全躲過去。
他被削掉了半隻耳朵。
啞巴丫鬟嘴角一勾:“你現在的形象不錯,待會兒本座幫你割得再幹淨一點,讓你做個一隻耳,保證以後無論走哪兒都讓人印象深刻,記得住你。”
“先別高興太早。”
狄宣王回以冷笑,伸手摸了摸傷處,耳朵轉眼便恢復得完好如初。
而他的目光,則是放在了士無雙的身上。
在場除了呂春風,論起來自然是士無雙的實力最弱。
可在狄宣王的眼中,她的威脅反而還排在罪惡之主前面。
無他,士無雙對他了解更多,更知道他的弱點所在!
單單對上一個罪惡之主,哪怕場面上處於下風,他也毫不擔心。
可要是士無雙真的跟其統一戰線,給罪惡之主指出他的死穴,那才是真的要命!
天道院確實有不許坑害同窗的鐵律,可之所以有這樣的鐵律存在,就是因為以前出現過這類事情,而且不止一次。
士無雙一時腦熱上頭,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更何況,此刻整個罪惡國界都籠罩在帷幕之下,天道院能夠看到的東西有限。
即便士無雙真的聯手罪惡之主把他給殺了,事後到底會受到多大程度的追究,那還是個未知數。
好在,士無雙雖然冷眼相待,但並沒有藉機落井下石。
只不過,只要她在場,對狄宣王來說終究是一個不小的牽制。
這時,異變陡生。
啞巴丫鬟瞬息之間足足砍出了一萬記手刀。
幾乎就在她手起刀落的同時,狄宣王帶著一臉的驚愕,直接變得支離破碎。
這是真正的千刀萬剮。
連帶著元神也沒有落下。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等高階層次的對決,竟會以這麼堪稱兒戲的方式落下帷幕。
堂堂天道院選官,居然就這麼被人用手刀給砍死了。
關鍵都還不是真正的打在身上,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隔空比劃幾下,然後就這麼死無全屍,神魂俱滅了。
誰敢信?
呂春風一向自詡是真正的聰明人,無論何時都清楚自己的處境,隨時都能設法掌控局面。
但是這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儼然已經徹底麻木了。
眼下這種場合,單憑他自己的層次根本說不上話,狄宣王是他最大的倚仗。
結果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