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主!這可是傳說中的罪惡之主啊!
許長生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是無比崇高,但即便如此,其威懾力還是遠遠無法跟罪惡之主相提並論。
無他,這位可是半神強者!
整個罪惡國界都是人家一手締造,在眾人認知中,罪惡之主在這裡就是堪比神明的存在。
許長生固然是他們的偶像,但偶像跟神明之間的差距,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林逸沒有說話,目光幽幽的打量著許長生。
跟周圍這些惡行惡相的兇惡之徒一比,許長生整個畫風明顯都不一樣,堪比偶像明顯的形象氣質,放在人群中是妥妥的鶴立雞群。
乍一看起來,這就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
然而,許長生能夠坐上十大罪宗之位,能夠令整個碎膽城的人都變成他的小迷弟,其之底色顯然不會像表面流露出來的這麼簡單。
林逸不吭聲,眾人愈發戰戰兢兢,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許長生流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林逸這才終於開口:“不必緊張,本座只是出來隨便轉轉,順帶見識一下你這碎膽城的風土人情,就當是旅遊了。”
“罪主大人親臨,是我整個碎膽城的榮幸。”
許長生面上自是無比恭敬,至於心底下,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諸多腹誹。
林逸轉了兩個地方,就已死了兩個罪宗,如今轉到他碎膽城,是不是又得死一個?
繼續照這麼下去,十大罪宗恐怕都不夠死的。
唯一能夠令他稍感安慰的一點是,死掉的那兩個罪宗都不是在自己老巢。
凌遲城死的是白毛,斬首城死的是沙戎。
若非如此,這會兒他許長生應該考慮的就不是出面接待,而是捲鋪蓋逃命去了。
林逸瞥了一眼旁邊的守衛隊長,玩味的看著許長生道:“聽說許罪宗賭術精湛,可否令本座開一開眼界?”
“罪主大人說笑了,都是底下人以訛傳訛罷了,屬下愧不敢當。”
許長生連連擺手。
林逸幽幽道:“你要是這麼謙虛,他們可就不服氣了,安排一下吧,讓本座見識見識。”
“這……好吧。”
許長生不敢違抗,只得答應下來。
畢竟這位喜怒無常,萬一惹得對方不高興,他說不定就有大麻煩了。
許長生當即將林逸二人請進了城主府。
府中有一個專門的大廳,內部琳琅滿目,幾乎任何能夠想象到與賭有關的專案,在這裡都能見到相應設施。
林逸點點頭:“不愧是專業的,你自己看著安排,平常怎麼玩就怎麼玩,本座就是看個熱鬧。”
“是,那屬下就失禮了。”
許長生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一干人湧入,偌大的大廳隨即便熱鬧起來。
一開始眾人還頗為拘束,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可是當著罪惡之主的面,不過隨著各種賭局的進行,在場一眾賭徒很快就放開了。
對於他們這幫賭徒來說,賭局當前,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靠邊站。
林逸帶著啞巴丫鬟到處轉悠,核心關注的人物自然還是許長生。
看了片刻,啞巴丫鬟忍不住比劃道:“他輸的比贏的多,看來賭術並不厲害。”
林逸卻是不置可否,笑了笑道:“看看再說。”
整體看下來,許長生的賭術雖然說不上多爛,但是單純從勝率來看,確實相當一般,只是普通人水平。
可如果看他手中的籌碼,前後不過短短片刻的工夫,卻已翻了兩番。
究其原因,正如之前那位守衛隊長所說,許長生輸的雖多,但都是小局,一旦到了大賭注的關鍵局,他從不失手!
啞巴丫鬟終於也看出了幾分端倪,比劃著猜測道:“他在故意扮豬吃虎?”
平常輸多贏少,關鍵時候一把不輸,無論怎麼看,這都是在扮豬吃虎。
林逸搖頭。
他本人就是扮豬吃虎的高手,深諳此道,如果許長生真是如此,不可能在他面前一點痕跡都不露。
種種判斷下來,林逸可以肯定,許長生每一把都是全情投入,並沒有任何放水的成分。
只是最終展現出來的結果,卻是關鍵局穩贏。
“果然有點意思。”
林逸隱隱看出了幾分端倪,等他轉換為某個特殊視角之後,事情一下子變得一目瞭然。
“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