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逸的大棒就豎在那裡,之前該給的甜頭也給了,他們再想反對都已經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成定局,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三件事宣佈完,林逸目的達到,末了又對唐韻說道:“老柳搞技術可以,其他事情夠嗆,你跟小情幫忙盯著點,順便還能偷學一下制符技術。”
“到底誰是誰老闆啊?”
唐韻白了他一眼,不過倒是沒有拒絕,反而有些興致勃勃。
她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煉製陣符,像柳一元這樣造詣深厚的制符宗師在外面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何況涉及到史無前例的制符流水線,若是真能夠協助這個方案落地,她絕對受益匪淺。
看著唐韻接下任命,吳桐眾人不由又是暗暗叫苦。
如果只柳一元一個人在那推動,哪怕林逸給他罩上了副社長的光環,他們也有一萬種辦法暗中拖延阻撓,而且還讓人找不到錯處,最後的鍋只會落到柳一元頭上。
可唐韻不一樣。
她跟林逸的關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她在那壓陣,他們這些人可就真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萬一被她察覺到一點什麼東西,把狀往林逸那裡一告,會是個什麼場面?
不寒而慄。
一片唯唯諾諾中,林逸滿意的結束了這場他上任會長的首秀,讓柳一元領著去參觀未來的制符流水線基地了。
留下吳桐等一眾劫後餘生的社團高層,氣氛凝重,半天沒人吭聲。
直至有人苦著臉率先打破沉默。
“吳兄,這樣下去可怎麼活啊?”
“是啊,他明目張膽壓我們分紅也就罷了,人在屋簷下,我們也就忍了,可他讓柳一元搞的這個流水線……那是在砸咱們飯碗啊!”
“不僅是砸咱們的飯碗,同時也是在砸社團上下所有制符師的飯碗!看那方案的設計,一群普通制符師就能穩定煉製出上品陣符,那我們這麼多資深制符師咋辦?”
“殺雞取卵,分明就是短視!為了社團的未來,這流水線絕不能讓他搞成!”
……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討論越上頭,吳桐的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說完了嗎?”
“呃?”
眾人不由愣住,面面相覷。
吳桐看著他們:“你們是覺得咱們這位林社長好說話?”
“怎麼可能?他要是好說話,這裡還能空出一多半位置來?”
眾人齊齊搖頭。
吳桐氣笑:“既然知道,那諸位是嫌這裡的位置坐著太軟和,想去反貪組坐一坐?”
沒人吭聲。
“說話之前奉勸你們最好先想一想,你們為什麼還能坐在這裡?是你們屁股真的乾淨,還是覺著制符社缺了你們,就轉不動了?”
吳桐罵得聲色俱厲:“都不是!你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的唯一理由,是你們剛才站對了隊,一旦惹得人家不高興了,分分鐘都得進去陪蕭池,你們想嗎?”
眾人徹底不說話了。
“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制符社的天已經變了,以往的舒坦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以後想要過好日子,唯一的辦法就是適應這場前所未有的顛覆性變革!”
“適應不了?底下人巴不得你們適應不了,到時候有的是人踩著你們的屍骨爬上來!”
“言盡於此,諸位好自為之。”
吳桐摔門而出,留下一群高層集體懵逼。
結果一出會議室,吳桐就把手機掏出來了,將剛才眾人的反應一五一十,全部抖了個乾淨。
“很好,以後他們還是你來盯著,等流水線大功告成,我許你一個常務副社長之位。”
林逸輕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吳桐諂笑連連:“都是我應該做的,社長您儘管放心,有我在,保證他們翻不起半點風浪!對了有幾個人需要重點關注,我準備了一份名單,請您過目一下……”
裡面那群高層死也想不到,他們眼中這位最可靠的老大哥,他們的精神領袖,就是靠著吃他們才能在林逸跟前立足。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就是世道。
接下來的幾天,林逸都在制符社坐鎮。
內有吳桐配合,外有後勤處趙老這個最大買家幫襯,加上沈一凡幫忙疏通原料供應商網路,整個社團的氣象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好轉。
關鍵是流水線工程進展相當不錯,在一干底層社員的踴躍表現之下,短短几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