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綠了。
“恥辱！奇恥大辱！”
一眾核心幹部看著自家主子歇斯底里的砸東西，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猶如一眾入定老僧。
倒不是他們淡定，而是早就見多了這種場面習慣了，自然心平靜氣。
在外人面前，杜無悔從來都是溫文儒雅，喜怒從不形於色，但在他們這裡卻從不掩飾，任何情緒都會以最直接的方式發洩出來。
眾人非但不覺得心驚膽戰，反而對此頗為受用，因為這才是把他們真正當成了自家人。
這便是杜無悔的馭下之道。
等到杜無悔把一圈東西摔完，小鳳仙笑吟吟的端過一杯清心去火的靈茶，親自動手清掃整理滿地的狼藉碎片，宛如一個賢惠居家的小媳婦。
以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必如此，可她願意做這些，因為杜無悔喜歡。
喝完一杯靈茶，杜無悔終於平靜下來，開口問道：“老黑老蝠怎麼樣了？”
“還行，傷勢看著重，但不至於傷到根基，將養一陣就能恢復過來。”
小鳳仙說著掩嘴輕笑一聲：“那個林逸下手倒還挺有分寸的，不愧是能跟爺您正面叫板的人物呢。”
“你當我面誇他？”
杜無悔當即便欲發怒，不過看著小鳳仙巧笑倩兮的美態，最終又化為春風一笑：“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那就是個小丑而已，我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此子已成氣候，漸顯一飛沖天之勢，九爺欲對他下手，當趁早。”
坐在一眾核心幹部首位的一個山羊鬍男子開口道。
他叫白雨軒，想當年也曾是叱吒風雲的一代天驕人物，若不是遇上如日中天的上一代首席，一場大戰被打得根基破損，如今十席之中本該有他一席之地，而且還應該是相當靠前的位置。
至於現在，他是杜無悔最為倚重的左右手，杜無悔對其信任程度，絲毫不下於小鳳仙這個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