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眼皮一跳,一眾十席大佬不約而同起身行禮。
天家大爺,天向陽。
作為現任天家當家人,毫不誇張的說,這位天家大爺就是江海學院第一人,無論勢力還是威望,學院內部沒有任何人能與之抗衡。
不僅是被他直接掌控的校董會,包括學理會和留級生院,各方大佬也都以他為尊。
不是場面上的尊敬,而是實打實的擁護,那種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根深蒂固。
“幾個月不見,世昌還是老樣子,說話不帶把門的哈,老遠就聽見你在嚷了,當了這麼久的武部老大也不知道穩重點。”
天向陽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張世昌的肩膀,嘴上是訓斥,語氣卻是典型的老朋友敘舊,絲毫不讓人反感,反而讓人頗為受用。
張世昌果然收斂許多,嘿嘿笑道:“我打孃胎出來就這性子,改不了了啊。”
“那我回頭得找你家老夫人唸叨唸叨,敢情病根都在她身上呢。”
天向陽一句笑罵令張世昌連連討饒,轉頭對眾人揮手道:“你們一個個搞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外人?坐,都坐。”
說著他自己直接在最中央的那張交椅坐下,那是許安山的位置。
反觀許安山卻沒有半點不滿,而是很自然的站到了他的身後,乍一看去,儼然就是一跟班小弟。
其餘一眾十席對此都是習以為常。
許安山早年本就是這位天家大爺的小弟,論身世本是天家家生子,天生的天家奴僕,只不過天向陽待他如親弟,把這一層關係給抹去了。
時至今日,他身上的帝王氣象愈發雄厚,更是坐上學理會首席稱雄一方,但在天向陽面前始終都是小弟,與當年毫無二致。
“這位天家大爺果然厲害。”
林逸同沈一凡相視一眼。
短短几句寒暄,便將一場劍拔弩張的十席內戰化為無形,關鍵每一個人都還覺得無比受用,這樣的手腕和影響力,真心令人歎為觀止。
兩人暗暗感嘆的時候,天向陽的目光卻是投在了林逸的身上:“你就是林逸?不錯,一表人才,後生可畏啊。”
“您過獎。”
林逸不卑不亢微微頷首。
天向陽笑道:“前一陣韓起向我提起過你,他可是很看好你啊,可惜當時在忙其他事情,要不然我們早該見面了,不過好飯不怕晚,咱們註定有緣啊。”
說完,天向陽忽然反應過來:“你是今天的新人王,怎麼還站在下面,不坐第十席的位置?”
林逸看向許安山:“今年規矩變了,新人王不兼任第十席。”
“哈?還有這事?”
天向陽一臉驚詫:“小山,你們改規矩了?”
許安山看了看林逸,點頭道:“是,做個嘗試。”
“小山啊,我是跟你說過學理會需要學會與時俱進,需要適時做一些變革,不過你這有點操之過急了啊。”
天向陽搖頭道:“關係到第十席歸屬這麼大的事情,好歹要多開幾個吹風會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嘛,你們突然整這麼一出,連我都措手不及,大家肯定也有很多不同意見,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要充分尊重到每個人的想法。”
“大哥教訓的是。”
許安山在此人面前竟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毫不猶豫直接低頭認錯。
天向陽轉向眾人道:“我看大家也都是一肚子的疑惑,這樣吧,我越俎代庖替你們做個主,新人王兼任第十席的規矩,今年還是不變,但這事兒同時也要作為一個提案,從今天開始正式納入討論。”
“不僅你們學理會十席要討論,要讓廣大學生也都參與討論,爭取磨合出一個大家普遍都能接受的方案來,明年開始進入試執行,怎麼樣?”
沈慶年等一眾本土系十席,包括身為當事人的林逸,對此當然不會有意見。
至於首席系,以許安山對這位天家大爺的服從度,即便當眾打臉都不會說個不字,何況天向陽這個提法在一定程度上還是照顧到了他的面子。
畢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跳過了師爺的事情。
“既然如此,林逸,你還不趕緊落位?”
天向陽笑著招呼林逸。
林逸也不矯情,當即邁步走上看臺,在全場注視之下從容落座。
至此,第十席歸屬終於塵埃落定。
一旁師爺失魂落魄的下了階梯,失去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從此徹底與十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