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王所修功法極為特殊,每一次閉關突破都要進入假死狀態,各位倒也不用太過害怕。”
張求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在眾人身後幽幽道。
林逸心中一動問道:“他修什麼功法?”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事關五巨的實力根本,那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哪怕以他們的情報手段也很難調查清楚,只是隱約知道一些邊角。
事實上,若非有幕後之人給他們透露情報,即便是他們也很難知道獨王如今的位置和處境,更不會處心積慮來到此地。
“這本是絕不能與外人言說的機密,不過既然是林堂主問了,這個面子必須得給。”
張求順勢賣人情道:“獨王所修的功法名為自悲咒,嚴格來說,這其實並不是一門功法,而是一門極其強大的詛咒。”
“詛咒?”
眾人齊齊一愣,他們之中雖然各自都有情報,但論準確程度,跟以情報為生的百家社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火候,至少自悲咒這三個字,他們情報中就沒有出現。
“不錯,準確的說這是一門咒術,有一段時間曾與巫術、蠱術並稱為三大奇術,一度風靡一時,當時風頭甚至蓋過了主流功法!”
“不過它們的修行過程實在太過傷天害理,最終還是被撥亂反正,逐漸在修煉界銷聲匿跡,即便偶有出現,也會被視為邪門歪道而迅速鎮壓,到如今已是很少有人聽聞,瞭解它們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張求饒有興致的侃侃而談。
眾人自然樂得從他嘴裡打探出更多情報,要知道平常時候找百家社買情報,那可都不便宜,尤其涉及到五巨層次,靈玉再多都未必能買得到。
不過聽他解惑的同時,在場每一個人的十二分精神還是落在棺中獨王的身上,時刻緊盯著獨王的每一分異動,稍有變化便要立即出手,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無需言說的默契。
他們之間要相互提防,可真要獨王活過來,那就必須全力聯手。
否則,在場誰也別想活。
張求繼續說道:“獨王所修的自悲咒,跟一般的咒術不一樣,尋常咒術都是詛咒別人,而自悲咒詛咒的卻是自己。”
“詛咒是一種力量,是一種無比神秘且無比強大的力量,它可以咒人死,也可以咒人生,具體咒術如何施展我百家社雖然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每一種咒術因為其太過強大,所以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所以自悲咒你們可以理解為,獨王捨棄了某些極其重要的東西,從而得到了我們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
林逸忽然插嘴問道:“獨王捨棄了什麼?”
“不知道。”
張求幽幽道:“這個問題除了獨王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但我們百家社結合各方情報,對此倒是有個猜測,獨王捨棄的也許是他作為人類的七情六慾。”
林逸還沒什麼,其他幾人聞言卻是紛紛露出恍然之色。
執行會大當家邢掌扒著棺材道:“難怪以前在獨王身上感受不到一點人味兒,整個冷冰冰的跟具行屍似的,跟這撿破爛的差不多。”
他所手指的,正是拾荒者劉允。
林逸暗暗點頭,劉允身周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死氣,全然不似一個活人,饒是自己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直覺告訴林逸,只要能夠參悟其中玄妙,以自己完美五行領域的底子想要複製這種感覺並不難。
畢竟林逸已掌握五行化極的迴天,可算是自愈力的一種極致,代表著生,而此人身上的力量則代表著死。
生與死,乃是一體兩面,完全有可能相互轉化。
林逸繼而問道:“那他現在這樣是什麼情況?”
張求笑道:“任何咒術都有破綻,自悲咒也一樣,尤其在突破之時會遭受強烈反噬,所以每次突破獨王都必須以這種遁入假死的方式來化解反噬,在詛咒反噬被化解掉之前,他無法醒來,而且實力會被無限削弱。”
“論個人戰力,獨王即便在五巨之中都是排名前列的存在,放眼留級生院能與他正面過招的人寥寥無幾,而據我們測算,他應該已經走到了巨頭終極大圓滿的最後一步,如果這次突破成功,留級生院將再沒有任何人是他的敵手!”
“所以,眼下是唯一的機會。”
聽到這裡,林逸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輪廓,但最關鍵的一點還是覺得莫名:“即便現在是擊殺獨王最好的時候,可……你們為什麼要殺他?”
這話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