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你們倆啊!都是自家兄妹,不要總是爭吵,傷了和氣!彬小子,你也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亂說,傳出去丟的難道不是我們凌家的臉面麼?”
老婦人淡淡的掃了自家孫子一眼,令大哥的腰又彎了幾分。
不過大哥也知道老婦人並非是責怪他,而是暗指這裡還有外人在,家醜不可外揚。
即便是爭吵,也該是關起門來自己家人吵,那就是小節,當著外人自曝家醜,影響的是大局!
“是,孫兒知錯了,請祖母責罰!”
大哥很是乖巧的認了錯,但躬身之後卻沒有馬上起來:“祖母,孫兒必須要說一句,歐陽家主很難請動,若非是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怎麼可能親自前來?父親想要痊癒,還是要著落在歐陽家主身上才對,他可是我們鳳棲大洲都赫赫有名的煉丹宗師。”
“盈盈帶回來的人,不管是不是江湖術士,總歸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如何能與歐陽家主相提並論,孫兒讓他們先退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錯可以認,但大哥依然堅持他請來的歐陽家主最牛逼,瞧不起凌盈盈帶來的費大強和張逸銘。
老婦人微微頷首,氣度沉穩的說道:“彬小子說的也沒錯,歐陽家主是當世有名的煉丹宗師,能請他來幫忙診斷殊為不易,盈盈,先清場吧!”
話說的還算客氣,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看好歐陽家主,對於費大強和張逸銘則是完全不在意。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看重的還是實力和名望,而名望很多時候就代表著實力!
一個名滿天下的煉丹宗師,和兩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凌家會選擇誰,根本不需要懷疑。
凌盈盈面色有些漲紅,心中暗自憋屈。
可祖母發話,她沒法反抗,只能低低應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和費大強、張逸銘說這事兒。
結果不用她去說,費大強和張逸銘卻先一步走了出來。
他們倆在裡邊也不是聽不見門外的爭吵,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都瞭解了,既然人家不願意了,也沒必要上趕著去幫忙。
在房間裡的時候,張逸銘已經把中年男子的情況大概和費大強說明了一下,所以費大強心中有些數,出門的時候就故意端著架子。
“淩小姐,既然你們家人信不過我們兄弟,那此事就此作罷!原本就是看在淩小姐你的面子上才來看看,卻沒想到會如此不愉快!”
費大強哪裡是慣孩子的人?當即冷笑著掃了一眼老婦人和大哥:“實話告訴你們好了,裡邊的病人情況確實有些麻煩,但還不至於無法治療!但你們既然有更好的人選,我們就不多事了,免得自找麻煩!你們請便吧!”
“費先生、張先生,真的是很抱歉,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還請不要生氣!”
凌盈盈低著頭向兩人致歉,哪怕她平日裡是個清冷的性子,遇到理虧的時候,也會真摯表達歉意。
費大強卻是臉色一變,笑著擺擺手:“和淩小姐你沒什麼關係,不需要道歉,我們倆難得來一次,就在院子裡坐坐,應該沒關係吧?”
說完也不等凌盈盈等人同意,就拉著張逸銘在院中的一個涼亭裡坐下看風景了。
凌家的人理虧在先,當然不好真的趕人離開,於是就隨他們倆去了,只要不來妨礙歐陽家主就完事兒了。
沒等多久,歐陽家主在老管家的陪同下過來了,凌家的人沒想著要把費大強兩人介紹給歐陽家主認識的意思,完全把他們兩個當成了透明人。
費大強和張逸銘樂得清閒,就坐在涼亭中等著看那歐陽家主表演。
幾人略作寒暄,就一起進了房間,費大強伸著脖子張望了兩眼,伸出手指捅捅張逸銘的胳膊:“張小胖,
你說那裝模作樣的歐陽家主,能不能治療好淩小姐父親的病症?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出手?”
張逸銘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說道:“或許能或許不能,這事兒不太好說的啊!若是那老頭懂巫族的手段,說不定能治好,如果不懂的話……那就只能完逼犢子了。”
“單純的煉丹師手段,並不能治療他的病症,甚至淩小姐先前尋找的靈冰清神草,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靈草,找到了也救不回她父親。”
張逸銘壓低了聲音評頭論足,對於凌盈盈大哥請來的煉丹宗師沒有太大的信心。
“搞不定最好,到時候看那小子和老太婆如何來求我們!呵呵,想想到時候他們的嘴臉,我就覺得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