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們的房間太少太小,住不下,馬上給我們安排大一點的院子!”
為首的是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面上神情嚴肅。
而說話的是他身邊一個青年,顯得有些桀驁不馴,語氣也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命令感。
管事在面對林逸的時候極為恭謹,他雖然不清楚林逸副院長的身份,但能讓巡查院的貴人親自交代安排住宿問題,顯然是有大背景的人。
而此時那個青年不客氣的命令,卻令他很是不滿,對著林逸一直微微躬著的腰直接挺了起來,面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許多。
只留下很淡很疏離的一絲冷笑,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每個大洲巡察使的住宿都有規制,你們住不下,是你們的問題,我們驛站只負責接待巡察使,其他人若是有不滿,可以去外邊其他客棧看看。”
這是真的沒準備給面子,大洲巡察使的身份固然尊貴,但驛站這邊又不靠大洲巡察使吃飯。
這管事背後估計也有背景,那青年不客氣,他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
青年臉色一僵,隨即怒氣勃發,當即就要發作,結果被為首的中年男子抬手攔了下來。
“本座是灼日大洲巡察使方歌紫,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管事,而是對林逸略一抱拳,先自報家門,似乎是想要認識認識林逸。
林逸沒多想,人家客客氣氣自我介紹,總不能不給面子,所以也是略一抱拳,微笑回道:“我是桑梓大洲巡察使司馬逸,幸會幸會!”
大家都是巡察使,互相認識一下也沒什麼,林逸以後或許也會去灼日大洲,說不得會和方歌紫有所交集。
沒想到林逸剛說完,方歌紫當場就變臉了,拋開林逸不管,轉向驛站管事冷喝道:“大膽!你這是在羞辱本座麼?莫非是覺得本座好欺負?!”
驛站管事莫名其妙,眉頭微皺道:“方巡察使此言何意?我們驛站都是按照規矩來做事,怎麼就羞辱你了?我們只是一個驛站,更談不上欺負你們了。”
方歌紫面若寒霜,冷笑一聲道:“還敢狡辯?你若真是按規矩做事,本座倒也不會為難你!可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
“我們灼日大洲可是二等大洲,你給我們安排的都是什麼房間?而他不過是桑梓大洲的巡察使,憑什麼可以居住在這裡?”
方歌紫正眼都不看林逸,直接用手指指著林逸的鼻子,面上滿是不屑:“桑梓大洲只是區區三等大洲,莫非在你們驛站眼裡,三等大洲巡察使的地位,還在二等大洲巡察使之上?你這還不是在羞辱本座?!”
林逸這才明白,方歌紫這貨剛才問自己身份,根本不是想認識自己,僅僅是為了確認一下住這跨院的到底是什麼人而已。
若是個一等大洲的巡察使,估計他就沒話說了,偏偏桑梓大洲的地位遠遠不如灼日大洲,方歌紫當即抓住機會發作了。
驛站管事神情絲毫不變,依然淡漠的說道:“我們做事都自有規矩,不需要向你們交代什麼!若是方巡察使覺得我們驛站委屈了你們,可以選擇去其他客棧住宿,也可以向巡查院投訴我們!”
“但在此之前,請方巡察使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打擾了我們驛站的其他客人!”
這不卑不亢的表現越發激怒了方歌紫,好在他畢竟是一個大洲的巡察使,不會失去理智出手對付驛站管事,同時也阻止了身後那些人對驛站管事發難。
強龍不壓地頭蛇,方歌紫能坐到灼日大洲巡察使的位子上,自然不可能是個無腦莽夫,所以他放棄了驛站管事,將矛頭對準了林逸。
“司馬逸是吧?初次見面,以後還要互相關照啊!”
方歌紫看向林逸的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俯視感——雖然他個子沒林逸高,實際上是要抬頭仰望林逸才行。
“你們只有兩個人吧?身為桑梓大洲的巡察使,來星源大洲述職,只帶了一個隨從,多少有些寒酸了!”
“不過這樣也好,人少有人少的好處,至少不用費心思住宿問題,不像本座,帶了這麼二三十個扈從,連房間都不夠住!”
“看你這跨院還比較大,你們人少也住不了,就讓出來給我們吧,我們原先住的房間給你們,那可是安排給二等大洲巡察使居住的房間,絕對不會辱沒了你們桑梓大洲的名頭。”
方歌紫目的明確,就是要搶奪林逸的這個大跨院,但這說話的語氣實在是欠揍的很,任誰聽了都不會舒服。
尤其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