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世祖而言,頂多也就是這個認定的十年之敵,含金量變得更高了一點,僅此而已。
別說場外白世祖眾人震驚,身在場中的韓王,此刻遠比他們更加震驚!
雖然他依舊保持著絕對的剋制,沒有與林逸發生任何層面的交流,但此時此刻,仍舊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悔意。
剛剛這一場,確實是他刻意為之的教學戰沒錯。
可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林逸竟能夠當場直接掌握他的爆裂之風。
在他預想中,今天頂多也就是給林逸埋下一顆爆裂之風的種子,未來至少要再花上幾年時間的潛心苦修,才有可能真正掌握。
那都已經是他相當高估林逸天賦的結果了。
然而現在看來,根本連低估兩字都遠遠不足以形容他的認知偏差,單就天賦而言,林逸已然處在了連他這位七王之一都無法理解的層面!
韓王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句話。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狗還大。
“要是從一開始就將他招攬過來,我韓王府將會是一番什麼景象?”
韓王這下是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
林逸這樣的人物,無論放在哪裡各方勢力競相招攬的焦點,如果說他韓王府從一開始就跟其沒有交集,那倒也就罷了。
關鍵是,但凡他當初少一點怨氣,以他前期打下的基礎,林逸加入他韓王府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哪裡輪得到趙王府後來居上?
甚至於,他如果早點聽從韓長史的勸誡,重新對林逸丟擲橄欖枝,林逸不說加入韓王府,至少也能成為堅定的盟友。
以林逸的位置和身份,至少能夠對白世祖形成巨大的牽制。
沒有白世祖的配合,遼京府呂家想要對他本人下手,哪有這麼容易?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韓王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爆裂之風的規則奧義傳給林逸,以此來換個人情,讓林逸最後再幫他韓王府一把。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剛剛被世界意志衝散的劇毒種子,已然重新凝聚在一起,並重新開始滲透控制他的元神。
韓王自己很清楚,這根本就是無解的。
林逸能夠衝散劇毒種子,令他短暫的清醒過來,本就已是意外之喜了,根本沒辦法奢求更多。
“救救我兒子……”
這是韓王再度瘋掉的最後一刻,傳遞給林逸的訊息。
從始至終,這也是兩人之間的唯一交流。
看著再度發狂暴走的韓王,林逸心頭一頓,當即果斷拉開距離。
他想過有沒有可能協助韓王突破封鎖,從這裡強行闖出去,仔細盤算下來,其實是有一定機會的。
但那有個關鍵前提,韓王本人必須保持清醒。
以眼前這副瘋狂暴走的狀態,且不說兩人之間壓根沒法配合,即便真的僥倖衝出去了,對於整體局勢也沒有半點益處。
恰恰相反,韓王現在這個狀態一旦出去,反而會給秦王府和遼京府呂家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以防止其逃出去危害整個內王庭的由頭,直接將其當場格殺。
彼此雖然沒有任何一句多餘的交流,韓王本人的表現,也已證明了他的選擇。
歸根結底一句話。
韓王本人的目標太大,想要從他這裡破局,難如登天。
眼見韓王再度撲上來,而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暴走,再沒有絲毫的留手,林逸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選擇繼續周旋,轉而直接退出了秘境。
白世祖迎了上來,意味深長道:“林兄這一波收穫不小,可喜可賀。”
林逸一臉茫然:“韓王瘋成那個樣子,我連一句正經話都說不上,哪有什麼收穫可言?”
“在我面前就沒必要裝這種糊塗了吧?”
白世祖饒有意味道:“韓王的爆裂之風放眼整個內王庭,那可是無數人趨之若鶩而不可得的上等奧義,林兄僅僅只用一刻鐘的工夫就掌握了,實在是令人羨慕。”
林逸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白兄羨慕嗎?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白世祖噎了一下,正色回道:“相當羨慕。”
林逸點點頭:“演得真像。”
白世祖:“……”
他所謂的羨慕自然是僅限於嘴巴層面,真要說規則奧義,他有秦王本人親自傳授,層次遠比爆裂之風高得多,自然沒有必要羨慕林逸。
白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