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齊公子,自然是為了拉攏齊王府,為接下來至關重要的太傅之爭拉票。
但林逸這番跟齊公子對賭,他卻是有點看不懂。
對賭無非兩種結果。
一種結果,齊公子贏了,林逸輸掉十萬氣運還得跪下磕頭,即便林逸願賭服輸履約了,以齊公子的性情也絕不會高看一眼,反而只會更加看不起。
另一種結果,齊公子輸了,無論是不是願賭服輸,最後都必然會記恨林逸。
對林逸來說,這有什麼好處嗎?
想來想去,呂春風最終只能歸結為一點,林逸看中的是那十萬氣運的賭注。
“眼皮子還是淺啊。”
呂春風嘴上這麼說,心底下倒也並不奇怪,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這樣的背景,有這個底氣視十萬氣運如草芥的。
看在場一眾二代們的表現就知道,十萬氣運是能令他們鋌而走險的。
連二代們都是如此,林逸一介草根,就更不令人意外了。
至於之前氣運秤顯示出來的千萬氣運身家,呂春風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氣運秤計算的是估值,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實質氣運。
估值這種東西到底有多水,他可太清楚了。
等到太傅之位塵埃落定,林逸名下那幾條人為規則估值必然大跳水,到時候被一波打回到草根原型,是大機率事件。
賭局還在繼續。
十三號還在繼續贏。
無論齊公子怎麼氣急敗壞,怎麼使用種種盤外招,哪怕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必死的絕境,十三號卻總能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苟下來。
發展到最後,看臺上一圈二代們已經徹底沒話了。
甚至於,反過來有人開始替十三號加油助威。
慫是慫了點,但能夠連苟這麼多局,足以證明這人絕對是有真東西的。
只不過那個東西,他們這些人看不懂而已。
強者崇拜,即便在他們這個頂級二代圈子,也依然存在。
無論贏的姿勢有多難看,可只要能夠一直贏下去,就能贏得他們的追捧,十三號也不例外。
事實上,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有許多人反過來在十三號身上下注了。
轉眼之間,十三號再次連贏五盤。
如此驚人的表現,即便放在整個夜央宮的歷史上,也是不多見,更別說是用如此戲劇的方式一直苟贏了。
齊公子臉色黑成了鍋底。
他跟林逸定下的十盤賭局,他已經輸掉五盤。
換句話說,哪怕十三號在下一盤直接暴斃,林逸也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反之,若是十三號繼續贏下去,那他就輸了!
“停!我要親自檢查!”
齊公子當即親自下場,對十三號進行全方位檢查,誓要找出十三號的真正底牌。
呂春風見狀也跟了下去,從旁協助。
“有人輸不起嘍。”
趙鳳在看臺包廂裡起鬨,其餘包廂也紛紛跟著附和。
齊公子的面子,終究還是比不上他們實實在在押在十三號身上的賭注,何況,齊公子也並不是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趙鳳可以不買齊公子的賬,同級別的其他幾位二代,自然也可以。
齊公子置之不理。
從元神到肉身,他和呂春風沒有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細節,仔細檢查了足有一刻鐘。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怎麼可能?肯定有貓膩!”
齊公子仍不死心,可剛剛能用的手段,他都已經用了,查不出來就是查不出來。
硬要繼續下去,那就得直接在十三號體內動手腳了,林逸就在上面看著,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幹這種事情。
何況,還有那麼多二代盯著呢。
呂春風沉吟片刻道:“還記得第一局被獻祭掉的那個四號嗎?十三號這波異乎尋常的強運,恐怕就是用那一波獻祭換來的,這應該是唯一的解釋了。”
齊公子皺了皺眉:“你真認為那個是獻祭?”
呂春風攤了攤手:“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唯一的懸念是,他到底獻祭給了誰?”
“這還不簡單?”
齊公子冷哼一聲,當即伸手掐住了十三號的脖子:“說!你獻祭給誰了?”
十三號眼神迷離,一副痴呆不清的模樣,根本無法回答。
呂春風跟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