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
這一刻,所有人都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死神籠罩的滋味,不禁紛紛絕望的看向林逸。
另外一部分目光,則看向了許安山。
目光之中,有怨恨,有渴求,有掙扎,有決絕。
他們不想陪著許安山一起送死,可只憑他們自己,根本無法左右許安山的意志,唯有林逸開口才有一線機會。
然而,林逸保持沉默。
眾人的心徹底沉入谷底,林逸此刻的沉默,就等同於逼著他們給許安山陪葬。
“許安山你不要太自私了!你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身後一人帶頭暴起,長刀直指許安山後心。
似是此人發難得太過突然,許安山本人壓根沒有反應過來,長刀眼看就要沒入他的身後要害。
這一刀一旦命中,許安山妥妥就是當場暴斃的下場。
許安山不閃不避,最後時刻,兩根手指驀然夾住了長刀。
同一時間琴音響起,長刀應聲而斷。
全場啞然。
林逸指尖夾著斷掉的刀尖,不無意外的看向對面的白世祖:“沒看出來,你還真挺緊張老許的,我就好奇問一句,你想讓他去替你做什麼呀?”
他猜到了對方既然點名索要許安山,就不會是要一個死的許安山。
但白世祖居然親自出手,這就說明許安山在其眼中不單單是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枚頗有份量的棋子。
結合此前的種種線索,白世祖在許安山身上,著實是花費了一番不小的心思。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白世祖神色淡淡的把玩著落葉:“此事與你無關,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若老老實實不來壞我的事情,我會放你一馬,甚至等到了內王庭之後我還可以考慮拉你一把,前提是你得識相。”
“那可太遺憾了。”
林逸一臉惋惜:“我當初還在孃胎裡的時候,算命先生就指著我孃的肚子說,這孩子天生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不識相。”
一旁女王和東方焰幾人掩嘴而笑。
白世祖嘆了口氣:“那就是逼著我大開殺戒了,何必呢,活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