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壓根連口都開不了。
楚王終究是站在內王庭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物。
白世祖能被秦王看重,固然非同小可,可想要從認真起來的楚王手底下脫身,卻還是難度極大。
場面僵住了。
林逸饒有意味的看著這一幕。
楚王雖然嘴上喊得兇,但也並不敢真的對白世祖下死手。
哪怕秦王府再怎麼蹬鼻子上臉,只要不是被逼到無路可走,他就不可能真的跟其翻臉。
無他,那個代價他楚王府實在是承受不起。
如果是在規則大劫之前,他楚王府兵強馬壯,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他還有跟秦王府翻臉的本錢,有自己另立山頭的餘地。
但是現在,楚王府已沒有這樣的底氣。
哪怕楚王嘴上說秦王不會為了一個棄子跟他楚王府翻臉,按照常理推斷,一旦白世祖死在這裡,這也確實是最大的可能性。
問題在於,弱者是沒有冒險的資本的。
萬一秦王真就是把白世祖當親兒子看待呢?
楚王不敢冒這個險。
反觀白世祖,這個時候已是陷入全方位被動,即便知道楚王有所顧慮,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真把這個渾人給激怒了呢?
場面僵持不下,在場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林逸身上。
林逸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有要搭茬的意思。
正當此時,一道清瘦的身影悄然到來,闖入全神戒備的五十人大陣,竟是如春雨一般,潤物細無聲。
等看清來人的相貌,眾人齊齊一驚。
秦斯人。
這位秦王最倚重的心腹智囊,此刻帶著一臉謙恭的笑容,對著楚王拱手一禮。
“見過楚王。”
楚王眼皮一跳,語氣莫測道:“秦大夫可是難得的稀客,要是換做平常,本王怎麼也得說一句蓬蓽生輝,可惜現在場合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