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發起火來,帝王威儀不亞於朱元璋。
雖然他沒有朱元璋城府那麼深,但是渾然天成的強勢,更是在多次戰場不停的廝殺形成了更加強烈的肅殺之氣。
別說是黃子澄這些文臣,就是站在大殿裡的武將們,都感覺到心頭一震。
感覺到來自朱棣的威懾力,黃子澄嚇得瑟瑟發抖。
當即磕頭求饒,“燕王殿下饒命!”
“臣知錯了,臣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求燕王殿下,再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臣一定引以為戒,絕對不敢了。”
朱棣沒有回覆黃子澄任何一個字,冷冷地收回緊盯著他的目光。
直到朱棣的目光完全移開,黃子澄才驟然感覺到心頭一鬆,悄悄地吐了口氣。
其他的朝臣還是第一次看到朱棣如此嚴肅,也都一個個眼觀鼻地站好。
想不到看起來無害的燕王,嚴肅起來,竟然如此咄灼逼人。
甚至有許多朝臣都不約而同地從朱棣身上,看到了朱元璋年輕時的樣子。
還有的朝臣心中尋思,真要較真起來,最像朱元璋的,並不是太子朱標,燕王朱棣才最深得朱元璋真傳。
事情演變到現在,朝堂上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許多大臣都心懷忐忑,齊泰等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想聲援黃子澄都師出無名。
但是看到黃子澄還跪在那兒,朱棣已經不再看向了黃子澄,自然也就沒有讓黃子澄起身的意思。
不得已,胡楊還是咬牙站了出來。
“燕王殿下息怒,臣覺得黃子澄剛才之所以口不擇言,也是源於他跟宋大人之間有些私人恩怨。”
“人人都知道,黃子澄和宋大人政見不和已經很長時間。”
“雖說剛才黃子澄有些公報私仇,詆譭宋大人的意思。”
“但是不可否認,黃子澄也是出於憂國憂民,畢竟宋大人手中有那麼多利國利民的好東西,黃子澄也是求證的心思過於急切,這才出了亂子。”
“黃子澄的錯就錯在他公事私用,從而導致言語過激。”
“所以臣覺得,可以扣發黃子澄半年俸祿,以示懲罰。”
胡楊硬著頭皮替黃子澄求情,說完,他有意無意地掃視了其他太子黨官員一眼。
那些人自然明白鬍楊的意思,是連忙附和,“燕王殿下,臣也覺得胡大人所言極是,應該對黃子澄予以懲戒。”
“沒錯,黃子澄公私不分,破壞朝廷秩序,不罰不足以讓他長教訓。”
朱棣看到這些太子黨官員狗咬狗,心裡大呼痛快。
黃子澄這傢伙天天卯足了勁,不是針對宋隱,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現在終於栽跟頭了吧?
朱棣當即點頭,“正該如此。”
“既然諸位都覺得黃子澄有錯在先,本王就參照諸位意思,扣罰黃子澄半年俸祿。”
“但是黃子澄擾亂朝堂秩序,詆譭朝中大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本王姑且念著黃子澄對大明多少存些忠心,那就從輕處罰,自己去領三十板子。”
“臣多謝燕王殿下不殺之恩!”
黃子澄哭喪著臉,別提有多憋屈。
罰他俸祿還無所謂,可是這板子打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
他一個文臣如何吃得消?
即便沒被打得半死,沒有個把月別想下床。
但是黃子澄此刻哪敢開口多說一個不字。
剛才只是朝臣和朱棣開口,宋隱還沒有說話。
如果宋隱再落井下石,可就不是被打三十大板這麼簡單了。
處罰了黃子澄,朱棣懶得多看他一眼。
立刻將目光移到宋隱身上,“宋隱,你來介紹一下你的研發品,也好讓諸位看看你有沒有憑空捏造?”
“歐陽強,把麻袋開啟,給燕王殿下和諸位瞧瞧。”
當麻袋口開啟時,看到麻袋裡裝的無非就是一些腐敗的稻草,還有破爛不堪的棉麻等物品時。
別說是文武百官,就連朱棣都直皺眉頭。
朱棣納悶地開口,“宋隱,你說的暫代品,就是這些玩意嗎?”
離得近,看得比較清楚的大臣,也都無比驚訝。
這些破敗的秸稈跟稻草,跟提高農作物產量有什麼關係?
宋隱笑了笑,對歐陽強示意。
歐陽強當即拍了拍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