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忍,嬸嬸也忍不了!
走進客棧,胡惟庸恍惚來到了皇宮。
不過是一個客棧,窗戶竟然是琉璃的。
還有屋子裡的坐榻,柔軟得很是舒服。
手下看著胡惟庸享受的表情,小聲的問:“皇上來這到底做什麼?”
“福州的情況,皇上知道嗎?”
胡惟庸目光一冷,怒斥道:“特媽的皇上能不知道嗎?”
“要不知道,至於總是微服私訪?”
“還不去別地,屢次都是福州?”
“就奔著宋隱所在地?”
說到這,胡惟庸瞬間頓住,眸底皆是冷光。
望著正破土動工的福州。
胡惟庸眼中一閃而過殺意。
同時,腦海裡快速思忖。
朱元璋知道福州的變化。
面對福州如此過分的貪汙情況,也按下不發,忍了。
說明什麼?
朱元璋是不是正在部署什麼?
越往深處想,胡惟庸就越發斷定。
朱元璋怕是鐵了心要扶持對抗自己的勢力。
不然。
朱元璋又怎麼可能坐視這麼大的貪汙案不管?
以他對貪官的痛惡,早把以宋隱、王雄為首的人全殺了。
徐州囤糧案後,王雄也不跟淮西一派來往,福州已經發生翻天覆地變化,身為丞相的他,竟然聽不到丁點風聲。
難怪皇上隱而不發,竟然已經容不下我了嗎?
怕是正等著宋隱這些人做大,就放手與我為敵。
想要我倒臺?
這可不是朱元璋你一人的大明。
胡惟庸神色,慢慢變得凌厲起來。
“去安排下,本相明日去會會宋隱。”
小廝退下去安排。
透過窗戶看著遠方,胡惟庸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
今日目睹福州的變化,再想到朱元璋近期反常的舉動,胡惟庸頓感緊迫。
他自言自語,“若是放任自流不管,上面遲早會對我動手。”
“你當你的天子,我做你的臣子,不是很好嗎?”
胡惟庸關上了窗戶,確定左右無人後,立刻取出筆硯書寫。
許久。
胡惟庸走出房間,將密函遞給侍衛,“速送回京城我常去的酒肆。”
“這是送往東海的信,要是誤事,唯你是問!”
侍衛鄭重點頭,消失於夜色中。
看到侍衛沒影,胡惟庸心中的壓迫感才緩緩鬆了起來。
翌日。
胡惟庸早早帶上侍衛直奔府衙而去。
胡惟庸覺得他需儘快見上宋隱一面,先下手為強。
不然,等皇上和宋隱等人聯手,就被動了。
對於宋隱,就算拉攏不了,至少讓他不敢貿然與自己為敵。
宋隱一個小小的知府,想來也不敢造次。
這麼想著,胡惟庸就走上前去。
只是,還沒等他踏入大門,就讓衛兵冷臉攔下。
“見宋大人,先交兩千兩見面禮。”
“也不打聽點就敢硬闖,活膩歪了嗎?”
胡惟庸皺眉。
二千見面禮?
宋隱貪的比他還要過分!
胡惟庸頓時冷臉,“我找宋隱有要事,讓開。”
此話一出,衛兵直接炸毛。
“你是什麼人,也敢直呼宋大人名字?”
“外地來的吧?一點規矩都不懂。”
“趕緊的,想見宋大人先交銀子,然後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