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架上多是空空如也的,但也不是沒有收穫,徐昭在剛才高中生呆的旁邊找到了一撮貓毛。 這火車上竟然有貓? 徐昭沒看出這貓毛有什麼特別的,她回想了下,剛才高中生旁邊呆的是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已經被乘務員殺死了。 暫時沒想到那女生有什麼特別,她先把貓毛先放進了垃圾袋裡。 從行李架下來,就來到了左邊的車窗。 這裡位置的人已經離開了座位,徐昭在窗邊仔細找了找,在角落裡找到了一根羽毛,很小的一根羽毛,跟尾指的指甲蓋一半的小,圓圓的,是黃色的,就這一根羽毛,別的沒了。 這應該是鳥類的羽毛,看著有點像虎皮鸚鵡的羽毛。 這個位置剛才是語速很快的兩女生站的。 徐昭照樣把羽毛放進了垃圾袋。 她正要離開時,這位置的人回來了。 這人是個中年女人,她看著像在家裡做著飯就跑出來的,她身上還繫著個圍裙。 徐昭給人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但這女人站在椅子中間,把路給堵住了,意思很明顯,不讓她走。 “跪下來道歉。”女人說。 徐昭微微挑了下眉,這個女人應該不是玩家,乘務員來的時候,這女人是躲在椅子下面的,有幾次屍體倒在她面前,她都沒什麼反應。 看不出她的實力。 徐昭不敢碰觸她,和她儘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剛才那個刀疤男就是碰觸了胖子,才被撞死的。 “對不起,我膝蓋疼跪不了,我可以給你別的賠償。” 說著她從垃圾袋裡拿了張一百面額的鈔票出來,遞到圍裙女人面前,這鈔票是上一個副本用剩的。 圍裙女人眼睛亮了下,但還是不願意讓開。 徐昭給她加到了兩百。 圍裙女人接了錢,讓路讓開了。 徐昭鬆了口氣,直覺告訴她,如果她要和圍裙女人硬剛,她會吃虧。 從圍裙女人的位置出了來,就聽到了一聲叫罵。 徐昭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夾克男人好好在過道上走著,突然一個人從他面前衝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擋住他去路的是個十來歲的小孩,這小臉一臉挑釁地看著夾克男。 夾克男道:“小孩,讓開。” 小孩不說話,不讓。 夾克男眉關直皺:“別怪我……” 但他手伸到一半想到什麼趕緊收了回來,他忍下了氣,道:“你要幹什麼?” 小孩不說話,但也不走。 夾克男想了想,打算從旁邊座位翻過去。 但當他站在座位上的時候,小孩又跟著站過去,依然是擋在他面前。 夾克男這下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他還沒說完,小孩就突然動手了,他伸出手指一把往夾克男的脖子抓去。 夾克男趕緊下意識地就躲,但小孩的動作特別快,他的手指甲削得尖尖的,一下就抓進了夾克男的喉嚨裡。 夾克男喉嚨氣管破裂,他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反抗,就斷了氣。 小孩沒讓夾克男掉到地上,直接扛著他就往1號車廂的方向走。 1號車廂就是剛才胖子前去換車票的地方。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車廂是3號車廂。 “看出來了嗎?” 徐昭轉過頭,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他一隻手扶著旁邊的椅背,臉上依然是沒有多少血色。 醫生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繼續道:“我們這些人在原居民那裡是逃犯,只要激得我們動手或罵人,原居民就有正當理由出手,把我們打死換車票。” 徐昭不由又挑了下眉,“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這個,她也看出來了。 他們這些玩家是原居民要抓的逃犯,那麼,原居民也是他們玩家要抓的逃犯。 玩家對原居民動手或罵人,就會被原居民收割換車票。 而玩家,還不知道怎麼去抓原居民換車票。 因為一動手,就會被原居民壓著打,沒抓到原居民,就自己先獻了性命。 “你也是玩家對不對?”醫生說完忍不住咳嗽了下,讓他看起來狀態更不佳了。 徐昭不置可否。 醫生繼續道:“你是玩家,你給高中生提醒的時候我看到你嘴型了,你說的是道具兩字……” 徐昭打斷了他的話,“抱歉,我還有事。” 沒時間和他聊天。 醫生忙道:“我們合作,我知道怎麼抓逃犯。” 醫生被乘務員摔得受了傷,現在行動不便,道具也沒了,他單獨行動的話,是很難通關的。 所以要尋求其他玩家幫忙。 至於為什麼會選中她,徐昭想,可能是覺得她是女孩子,比那邊男玩家好對付吧。 “抱歉,我不合作。” 徐昭說完就提步離開。 現在離下次查票的時間不足十分鐘了。 車廂裡原居們開始圍獵玩家了。 車廂兩邊的出入口都有原居民堵住,徐昭轉過身,前面也堵了個人。 這是個中年男人,臉長得有點像長方形,他站在徐昭面前,也不說話,就堵著她。 徐昭試圖和他商量,“先生,能麻煩讓一下嗎?你擋住我的去路了。” 方臉男不動,還是淡漠地看著她。 徐昭從旁邊的椅子翻了過去,中年男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