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譽說他家離松陽門不遠,與公西晚晚進城後,便開始打聽。
丁家在松陽門不遠,略一打聽,便問明瞭路徑。兩人牽著馬走了一段,便看見一大院在前,遠遠能看到大門頭匾上寫著“丁安吉宅”四字,便知是丁府。牆高門深,好不氣派。
“這裡就是麼?”公西晚晚看著前面深宅大院,問道。林音點點頭道:“應當是的吧,我去問問再說。”公西晚晚道:“一起去。”林音又點了點頭,苦笑道:“不知道小玥有沒有來過這裡,亦或來了還在不在。”公西晚晚笑道:“哎呀,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林音道:“但願她在吧。”
二人將馬拴在門外大樹上,便要上前敲門,還未走到門前,林音忽停住腳步,公西晚晚不解,也聽了下來,正要發問,卻見林音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便不說話。
“娘,爹爹怎麼還不回來呀?”稚子童音,咿咿呀呀的伴著陣陣桂花濃香,飄了出來。
“一會就回呀,山山想爹爹啦!”說話的是一年輕女子,聽著極似任玥,更穩厚些。那叫山山的孩童說道:“不想,爹爹回家都兇兇的。”
小玥竟然已經成親生子了?林音未料到這點,略略吃驚;又聽那山山之言,危感不妙,便不想再聽下去,舉手拍門。
不片刻,大門開啟,一老僕探頭出來,見林音二人,問道:“二位是來找人的麼?”
“是的,請問丁譽少爺在麼?”林音問道。
那老僕又仔細看了林音一眼,說道:“少爺出門了,二位是少爺朋友麼?”
林音點頭,又問道:“請問老人家,任玥姑娘在府上嗎?”
老僕似未料到來人竟知道任玥,想了一會說道:“那是我們少奶奶,不知二位找我們少爺少奶奶有什麼事?”
林音已覺這老人太過囉嗦麻煩,卻依然耐心道:“在下從北方過來,特來拜訪丁少爺和任姑娘的。”
老僕還要問,卻聽有人在身後問道:“方叔,什麼人呀?”正是任玥的聲音。老僕又要說話,這次卻被林音打斷:“小玥,是我,林音。”
“啊?”林音聽任玥小步跑了過來,那老僕似乎不願鬆開把住大門的手,卻還是退了開去。
“林音,是你!”一二十出頭少婦,罩衣長裙,素面朝天,卻不掩姿色天然,楚楚動人。林音看了她好一會,才尋到好些少女時任玥痕跡,說道:“是我,來看你了。”
任玥愣了一會,才喜道:“好久不見,你真的來了。”又看了一眼林音旁邊的公西晚晚,問道:“這位妹妹是?”
公西晚晚比任玥還大上歲餘,但樣貌卻要年輕一些。她也不介意被喊妹妹,笑道:“小玥姑娘你好,我叫公西晚晚,是林音的……朋友。”任玥不笨,便明白公西晚晚與林音關係匪淺,笑道:“妹妹快進來。”便帶著林音與公西晚晚進了院子。
院內一兩三歲男童站在一株桂花樹下,男童白白淨淨,眉目竟有幾分像任成。林音對任玥道:“小玥,想不到你已經成婚了……”
任玥有些害羞,說道:“唔,說來話長,譽哥他對我很好。”林音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他一直便擔心任玥沒有好的歸宿,如今聽她嫁得良人,本應為她開心,只是那山山口中“爹爹兇兇的”這半句話教他難安。
任玥又抱起呆呆看著林音二人的山山,說道:“林音,晚晚妹子,快進屋。”又將二人帶進大廳坐了下來,便叫下人端茶取水,又讓人去找丁譽回來。
好一會,茶水上來後,任玥問林音道:“當年你被摩尼教的人抓著,怎麼出來的。”林音聽了,微微出神,愣了一會,才將當年與任玥離別後諸事略說一遍。暗無天日被囚數年,當時種種不堪苦虐,如今再想起來,竟隱約風吹雲散,不再掛懷。
任玥聽了,唏噓不已;又想起自己當年也被困近兩年,頗感傷懷。感傷一會,又笑著問道:“你與晚晚妹子何時成婚呀?”
“這……”林音有些窘迫,公西晚晚卻大大方方說道:“過一兩年再說吧,嘻嘻。”林音聽了,忙問道:“真的嗎?一年還是兩年????”公西晚晚瞪了他一眼,低聲道:“閉嘴。”任玥在一旁聽了,微微帶笑,卻不言語。
不知為何,三人都覺無甚話題,聊一會停一會。林音想起那丁員外等,問道:“小玥,你公公婆婆還好麼?還有那丁芷珮姑娘。”
任玥點點頭道:“還好,公公這兩年操心的多,身子差一些;珮姐姐嫁給了南城的蘇公子,有些日子沒回來了,中秋節前會來的吧。”說到中秋節,任玥與林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