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摯天候掌握大權,而雪柳宮興起,這一切,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一切,都只是猜測!”我很無禮地打斷葉幕天的話,道:“有證據嗎?”
葉幕天不急不緩,道:“有!目前雪柳宮所有的護法,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本身就是證據!雪柳宮崛起於十年前,到明月山莊滅亡前夕,已有了五位護法,其中就有現在的副宮主雷天涯和鐵木婆婆;而其他三位護法,在明月山莊滅亡後,神秘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雪柳宮相當多的高手。”
葉幕天冷笑道:“而所有人都知道,明月山莊實力雄厚,高手如雲,連你那五位嫂嫂都是江湖知名的俠女!任何對付明月山莊的人,都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影兒,你說,這算不算是證據?”
“若你還要看其他的證據,那麼,跟我來!”葉幕天忘我一眼,不知是憐憫,還是悲傷。
我實在不想去,卻不得不去。
八年前是怎樣的,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勢不兩立的,一定是雪柳宮和鐵血幫。從鐵血幫中得知的所謂真相,我絕對不相信。
所以,我一定要鼓起勇氣,找出鐵血幫無數謊言中的漏洞。
書房中,葉幕天拿出的是一卷發黃的案宗。
他翻到其中一頁,紀錄的,居然是蘇情哥哥死後的仵作檢驗報告。
中八刀,九劍,最致命的是一刀將他的頭顱整個砍了下來,除此之外受創最重的一劍位於離心臟不足三分的地方,劍口寬僅半寸,傷口瞬間凍結,應為某種寒系神兵所致重創。
恍惚,又見翻天的白衣,凌厲的劍光,飛起的鮮血,淒厲的慘叫。。。。。
我握緊拳,努力剋制腦中不知是真是幻的景象。
而葉幕天已另拿出一份圖紙來,畫的是一枚寶劍的形狀。
“這是什麼?”我問。
“雪柳劍,劍寬半寸,長二尺八寸,為極北玄晶寒鐵所制,寒氣極重,所中處傷口凝冰,寒氣直入肺腑,舞動若雪飄,劍氣如柳飛,故名雪柳。”
毫無疑問,蘇情哥哥身上的那處劍傷,正是雪柳劍所致。
“雪柳劍,與雪柳宮是什麼關係?”我將雙手撐住書案,有些沙啞地問著。
“雪柳劍是雪柳公子的成名兵器,雪柳宮以及雪柳公子之名,也是從雪柳劍而來。傳說,雪柳宮中原有大片翠綠柳林,因雪柳公子長期在那裡舞動雪柳劍,劍中陰寒之氣,竟迫得那些柳樹褪盡芳華,成為枝葉純白的怪樹。”葉幕天很耐心地回答著:“不過,自從明月山莊覆滅之後,雪柳公子再出江湖時,就沒人見他用過雪柳劍了。或許,雪柳劍上沾了他最愛之人的血,所以他自己再也不願意用了。”
“也是岳父大人的猜測?”我冷笑,心中卻一抽一抽的,疼得好厲害。我一向以為,雪柳宮之名,是從那些純白柳樹而來,原來連雪柳也是後天被雪柳劍氣造就的異物。
“你還是不信?”
“不信!”我堅決地回答,立起身來,坐到一側座位上,慌亂而顫抖地去摸我的酒壺,伸著嗓子喝了一大口。
這幾個月來天天喝酒,酒量竟大了許多,即使有個一斤半斤的,也未必能醉。
原來酒量和劍術一樣,都是練出來的。而我練習的天分,向來就很高。
葉幕天也不說話,只是默默望著我,嘆氣。
這時外面有人稟道:“幫主,京城名醫胡天德帶到!”
葉幕天眼睛一亮,立刻坐回主位,道:“有請!”
一時有個郎中摸樣的青袍中年人走過來,戰戰兢兢道:“小人胡天德,拜見葉幫主!”
葉幕天並不和他客套,徑直問道:“胡大夫免了!你且看一下,那位白衣少年,你可認識?”
他手指所指方向,正是我。
我略抬起頭,打量著這個胡天德,忽然有了種感覺,感覺這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一向少與人接觸,見過的人不太多,但凡見過一面的,大致都會有些印象,但此人我只覺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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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忘憂草與解懷花
胡天德仔細望著我,瞪了半晌,道:“似乎。。。。。。有些面善吧!但小人看的病人多,實在沒印象曾在哪家見過了。”
葉幕天和藹笑道:“不然你可以幫他把把脈,特別留意一下,他可曾服過抑制他思維或制約他思想的什麼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