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道:“本侯早就猜到是你們幾個傢伙搞的鬼,哼,想從中漁利,你們這是想從本侯荷包裡漁利吧,實話告訴你,我家夫人和胡大掌櫃都很生氣,聲稱不扒你們一層皮不罷休,娘們家嘛,小心眼很正常,我這個當家的有時候都得讓著她,這樣吧,回頭我給你們說和說和,讓她倆出銀子把你手上的股票都給接了,也不佔你便宜,你不是挪用了一千萬兩庫銀麼,就給你八百萬萬吧,你自己再籌措一點先把窟窿堵上保住性命再說。”
黃小田叫苦不迭,他總共動用了一千五百萬兩銀子買的股票只能收回八百萬,國庫的窟窿是堵上了,可是自己大部分的身家和多方籌措的銀子可就全部打了水漂了,但是人家能出到這個價錢已經不錯了,自己哪還敢再討價還價,只能磕頭謝恩:“多謝侯爺救命之恩。”
劉子光這才起身將黃小田扶了起來:“地上冷,黃大人還是坐著說話的好。”
黃小田跪了一陣子,加上心驚膽寒兩條腿早就麻了,被劉子光連扶帶拽拉起來按倒椅子上,依舊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劉子光還要開出什麼條件。
劉子光道:“本侯看黃大人也是個性情中人,想交黃大人這個朋友,千里做官,只為求財嘛,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以前有什麼矛盾咱們都一筆勾銷,從今以後黃大人就是本官的朋友了,有財大家一起發,有難大家一起當,不知道黃兄願不願意給本侯這個面子。”
劉子光話裡有話,明裡是交朋友,其實是要拉黃小田進自己的陣營,黃小田頓時為難起來,他可算得上是東林黨的重要成員了,豈能輕易倒戈。
見黃小田稍有遲疑,劉子光便詳怒道:“黃大人若是為難就當本侯沒說過,送客吧。”
黃小田趕緊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侯爺對下官有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下官哪有資格和侯爺稱兄道弟,既然侯爺有這個意思那下官就卻之不恭了,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水裡火裡全憑侯爺一句話。”
劉子光心說這還是不是朝廷二品大員啊,簡直就是黑社會古惑仔表忠心,嘴上當然客氣道:“如此甚好,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對了,有幾件小事還想麻煩黃兄。”
黃小田道:“侯爺但講無妨。”
“這次金融風暴惹得天怒人怨,總要有人出來頂缸,本侯以為張福林可擔此重任,下一任證監提司的人選就由本侯推薦好了。”
“侯爺和下官想到一起去了,唉,若不是這張福林,下官也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他的烏紗這次肯定要摘。那其他的事情呢?”
“一直在幕後給你們出謀劃策那個高人,本侯很有興趣一見。”
“下官這就把地址寫出來,侯爺只管派人去提。”
“以後東林有什麼動向,還要煩請黃兄及時通報。”
“這……侯爺放心,只要下官知道的,一定對您知無不言。”
這次會晤最終在愉快親切的氣氛中結束,戶部尚書黃小田正式上了鎮武侯的賊船,雖然不能保證日後反水,但是近期內的合作是肯定跑不了的。
劉子光如約拍了電報給彭靜蓉,讓她拿出八百萬萬兩銀子收購十三號席位手中的所有股票,但是此時彭靜蓉和胡懿敏手中的現銀只有不足一百萬兩了,即使加上銀票也不過六百萬兩,還有二百萬的空缺。正在發愁,忽然下人稟報:有人送錢來了,將來人傳進來一問才知道分別是天津和旅宋發來的貨船,裝載的全是金銀,天津運來的是北京共榮朝廷國庫裡的銀錠子,足有一百萬兩,旅宋運來的則是皇室給趙姣預備的辦百日酒的錢,一水的墨西哥銀洋和旅宋金幣,摺合成大明的庫平銀也有一百萬之巨,八百萬兩正好。
資金到位以後,十三號席位將手上的籌碼盡數賣給了日升昌,一次性拿到了八百萬兩,雖然虧了七百萬,但總歸將庫銀補的差不多了,等他們的交易剛結束,市面上的賣盤就全不見了,變成了一水的買盤,股民們知道風向終於轉了,於是踴躍交投,價格一路爆漲卻有價無市,因為絕大多數籌碼都鎖定在胡懿敏和彭靜蓉手中,定價權也掌握在了她們手上,買價節節攀升卻買不到貨,只能繼續抬價,終於回到了大跌前的合理價格區間,胡懿敏這才開始慢慢出售股票回籠資金。
受股市回暖影響,基金也開始了反轉,雖然再也回不到三兩五錢這樣離譜的高價,但是也不會出現二十文這樣的地板價了。
噩夢結束了,但張福林的官運也到頭了,幾封匿名的舉報信送到了都察院,舉報證監提司張福林收受賄賂,偽造空殼企業虛假上市,操控市場牟取暴利,一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