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武器,交出軍隊,可袁氏父子都是倔脾氣,他們自認為是朱明正朔,寧肯死戰,也不願和解。
“這些死腦筋,一點不懂得與時具進啊。”劉子光摸索著地圖嘆息道,水師已經封鎖了渤海灣,陸軍進駐了遼東,蒙古察哈爾部在北方遙相唿應,山西的趙章程部也隨時準備殺出平型關,河北南部更是大兵壓境,運河的船運早就斷了,江南的米糧一粒也不許發往北方,天津衛大沽口炮臺被北洋水師的重型艨艟鉅艦壓著打,根本不敢開炮,不管是海軍登陸,還是空降兵突擊敵後,抑或是裝甲叢集突進,河北諸軍就是紅衫軍砧板上的肥肉。
這或許是我能親自參加的最後一場國內戰役了,劉子光這樣自言自語,平了河北,國內就再無反對勢力,對皇太后的承諾他謹記於心,對朱由校的處置他也早有安排,眼下需要做的就是親臨前線,以摧枯拉朽的氣勢一舉平定叛軍。
監國大人決定親臨前線的訊息傳遍了京城,新興權貴們無不為之瘋狂,這可是晉身的捷徑啊,一時間湧向京師講武堂報名的青年不計其數,因為大夥都知道監國大人有帶學兵出征的習慣。可是劉子光這次卻不從京城調派人馬了,前線那麼多世界各地趕來的炮灰,不用白不用啊。
監國大人辭別了妻兒和京城父老,踏上了北伐之路,現如今打仗和以前不一樣了,沒有校場點兵,也沒有遮天蔽日的旗號和大隊的人馬,用兵部某官員的話說,若是每次打仗都從京城派兵,還不夠折騰的呢。
劉子光只是帶了一個警衛營過去,連人帶裝備過了長江,轉乘火車,一路浩浩蕩蕩趕往前線,一路之上車船無數,都是往西、北兩個戰線運送物資的,監國大人的專列上有一節車廂搭載的全是吹鼓手,一路上敲敲打打,倒也熱鬧非凡,路過州府莫不以迎接帝王的規格迎接監國大人,可是劉子光卻謝絕一切接待,吃住都在火車上,只是簡單接見一下當地官員,撫慰勸勉一番罷了。(已經有毛主席的風範了)德州前線臨時火車站,已經警戒森嚴,到處站著系紅帶子的憲兵,高射火箭等防空襲武器也已經就為,三艘飛艇在空中靜靜地浮著,不知道有多少狙擊手在上面戒備著。
車站月臺上,鋪著紅地毯,一支紅衫軍騎兵組成的儀仗佇列隊肅立一旁,紅色繡虎豹的戰袍,拋光的胸甲和頭盔,雪白的盔櫻,閃亮的馬刀,令人精神為之一震。
凡是侯爵以上身份的外賓都有資格來迎接大明朝監國大人,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來到火車站,這幫洋人見到什麼都覺得稀罕,問這問那,東摸西摸的,丟盡了臉面,應聯軍司令部的要求,他們穿得都是本民族的服裝,花裡胡哨的倒也有趣。
遠處傳來一聲汽笛,車站的鈴鐺響了起來,幾個帶著紅帽子的人拿著鞭子過來趕人,“都退後,退後,站到線後面去。”可是洋人們依舊往前猛擠,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火車了,這怎麼不讓他們激動。
監國大人的專列帶著一股白煙開進了車站,巨大的紅色車輪和粗壯的曲軸,以及煙囪中噴出的煙霧和長長的車身都讓洋人們為之戰慄。
“這就是火車啊,跑得真快啊,聽說半個時辰就能跑七十英里啊。”一個黃頭髮的洋人驚歎道。(塞 班 論 壇 電 子 書 區 忘 塵 居 士 整 理 制 作)
“愛爾蘭土條,你不懂,這火車是趴著跑的就這麼快,要是站起來跑,半個時辰起碼一百五十俄裡,你還別不信,我聽招商局的人說得,錯不了。”聽這位的捲舌音,恐怕是羅剎國來的。
火車終於停穩,先從車廂裡跳出上百名衛隊來,一個個戴著墨鏡,身穿紅戰袍,腰間是兩把火銃一柄腰刀,牛皮武裝帶上插滿了黃橙橙的子彈,一下來就粗暴地把洋人們推到了警戒線外面,洋人們有心發飆卻又不敢,這可是監國大人的親兵啊,就是掏出火銃來請他們吃個花生米也不算啥大事的。
現場整頓完畢,劉子光才從容下了火車,依舊是束髮頭巾,半舊的紅色戰袍,黑色軟底步靴,只在腰間懸一口紅衫軍制式腰刀,看起來便如同一名普普通通的紅衫軍青年軍官一般。
雖然打扮得很普通,但是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是任何一個人都裝不出來,在這些洋人王公的眼裡,劉子光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帝王氣度,深深令他們折服。
沒等理藩院的官員招呼,洋人們便稀里嘩啦全跪下了,本來為了這個跪拜的禮儀問題,洋人們還鬧騰了好幾回呢,說他們家鄉的風俗不興磕頭的,最多是單腿下跪而已,理藩院也不和他們打嘴仗,就說你們不跪拜磕頭的話,到時候有你們的難看。
哪知道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