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氣密性問題無法解決,所以射程和威力都受到限制,無法全面裝備部隊,而迅雷銃則同時解決了這兩種武器的缺點,既保證了火力持續性又保證了射程和威力,如果非要指出缺點的話,那就是分量稍微重了些,每支迅雷銃重達八斤,可是瑕不掩瑜,這支火銃必然將在歷史舞臺上佔據相當長久,相當重要的位置。(就是著名的溫徹斯特壓桿式連發槍的中國版)運輸飛艇並沒有配備炸彈,投下給養乘著夜色離開了,天寒地凍,西夏人的斥候在風雪中也沒發現明軍陣地上的變化,他們在忙碌著準備凌晨時分的進攻,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人和馬一張嘴都是一股熱氣,久居西域苦寒之地的西夏兵們一邊談笑風生,一邊給戰馬的蹄子上裹著破氈片,以防止馬蹄在冰面上打滑,今夜氣溫驟降,活活能把人凍死,想必那些漢人早已經凍的伸不出手來了,待會衝鋒過去怕是不會遇到像樣的抵抗了。
五更時分,天還是黑漆漆的,西夏軍的騎兵悄悄完成了集結,數萬騎兵聚集在白天用死人堆出來的通道前,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等到東邊出現一絲魚肚白的時候,丹濟拉一聲令下,萬馬奔騰,西夏軍發動了最後的衝擊。
白天已經消耗了整整三萬人,紅衫軍挖的戰壕都被填滿了,真可謂屍橫遍野,慘烈至極,想必敵人的彈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凌晨是人最感到疲乏和寒冷的時候,而微弱的光明又不會導致己方的誤傷,所以丹濟拉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總攻。
雪地厚實,早先落地的那些已經化成了冰,西夏戰馬蹄子上都纏了防止打滑的東西,成千上萬的戰馬踏著積雪而來,騎士們身著帶著長長出風的皮袍子,威風凜凜,皮帽子兩側垂著狐狸尾巴,更顯英姿颯爽,馬刀雪亮,長弓在手,一同驅動坐騎,從小跑轉成快跑,然後變成狂奔,兩軍相距不過數里之遙,雖然有些積雪但也不至於影響馬速,西夏騎兵迅速接近了紅衫軍的大營,只見營壘中一片死氣沉沉,連個人影都沒有。
想必南蠻子都凍死了吧,跑在前排的騎士們這樣想著,這種想法讓他們感到有些喪氣,哪怕唾手可得的勝利也無法彌補這種不能暢快淋漓的砍殺敵人的遺憾。
騎兵如潮水般迅速接近明軍大營,忽然從前方的雪地中忽然冒出來一排步兵,端著火銃向騎兵大隊射擊,這種射擊和以前那種步兵輪流射擊有所不同,似乎他們的子彈無窮無盡似的,每個人都在瘋狂射擊,彈幕鋪天蓋地而來,第一波騎兵當場栽倒,人血馬血流淌在雪地上,很快將雪融化掉,變成血紅烏黑的一片。
在步兵背後,是紅衫軍的炮群,夜間的補給裡面有一半是八斤炮的炮彈,這種炮不適合攻城戰,但是極其適用於對付叢集無裝甲目標,炮兵們幾乎是放平了炮口在射擊,動作快的不得了,標尺早就訂好了,只要裝彈射擊就可以,保證每枚炮彈都在敵群中炸開,炮彈將雪地下面的屍體和黃土都掀開來,彈片碎石滿天飛,炮擊過後的大地千瘡百孔,黑紅白黃相間,正符合了紅衫軍的荒漠迷彩顏色,只要趴著不動,西夏人都看不見敵人在何處。
雖然遭受了火山噴發一般的打擊,但是丹濟拉依然令中軍戰鼓不停,騎兵們繼續發動衝擊,迎著密集的彈雨衝上去,哪怕傷亡巨大也在所不惜,因為丹濟拉固執的認為這是明軍的困獸猶鬥,只要打完這波彈藥他們就真的彈盡糧絕了,這個關頭絕對不能洩氣,否則前功盡棄,老實說丹濟拉確實是個良將,這種考量是非常正確的,可是他哪裡想得到紅衫軍會有空中補給呢,他還以為對方的糧道已經被自己截斷,現在雙方拼的就是毅力而已,所以才會發動這種大規模的集團突擊。
西夏騎兵們依舊慷慨赴死,迎著槍林彈雨縱馬狂奔,紅衫軍的火力密度比以前增強了好幾倍,火銃大炮火箭一起發射,生生將上萬騎兵的性命留在這短短三里荒原上,到最後連丹濟拉身邊的副將們都看不下去了,哀求大將軍收回成命,鳴金收兵,丹濟拉用千里鏡久久的觀察著明軍的營寨,看到那廂火銃鳴放的火光如同暗夜裡的星河一般密集耀眼,心知自己判斷失誤了,敵軍遠未到彈盡糧絕之時,丹濟拉這次東征帶了二十萬人馬,並非都是精銳,其中大部分是強徵來的西域各民族步兵,只有一個盾牌一把彎刀而已,能戰的騎兵不過五萬,昨天耍人海戰術死了好幾萬步卒他還不覺得心疼,今天一口氣就損失了一萬騎兵,就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這樣的打擊啊,一萬條精壯蒙古漢子加上同樣數目的戰馬,裝備了鐵盔鐵甲皮毛衣服靴子,精緻的鞍具,鋒利的兵器,每個騎兵的價格能抵得上三十個步卒,這樣一個強大的萬人隊,縱橫西域數千裡都難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