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英這才悻悻的把皮帶收起來,恭恭敬敬的走到劉子光跟前再次見禮。
“帶著你的人回去吧,這裡沒事了。”劉子光揮揮手把魯英打發走,然後把宋應星請過來訓話,宋應星看看下面那些腦滿腸肥,滿面紅光,渾身酒氣的工部官員們,皺了皺眉頭,啥話也不想說了,一甩袖子就要走,官員們不敢阻攔,只好任由他們離開,艾迪生臨走的時候還把琉璃燈的碎片撿了起來,用長衫的下襬盛著,頭也不會地走出公堂。
“恭送鎮武伯,恭送尚書大人…”官員們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跟在後面送著,門口那個收了劉子光一兩銀子的門吏只聽到衙門裡聲音嘈雜,官兵進進出出的,但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看見那三個來獻寶的傢伙大搖大擺的從裡面走出來,本部的官員們象一群哈巴狗一樣乖乖跟在後面,就差搖尾乞憐了。
這唱的哪一齣?門吏摸著後腦勺詫異的看著這奇怪的一幕,三人根本沒看他一眼就走出了工部大門,上了前來接應的馬車揚長而去,看那馬車的規格,貌似是伯爺專用的,而那群送出大門的官員們的唿聲更讓門吏心驚膽寒“尚書大人慢走啊~~”
工部尚書進工部衙門,我收了他一兩銀子……門吏當場石化。
當晚,齊典愁眉苦臉的坐在堂兄齊振銘的府上,臉腫得像個豬頭,說話也有些漏風:“大哥,您看這事如何是好?”
“你什麼時候招惹的這尊神啊?”齊振銘倒揹著手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不時搖搖頭,嘆口氣。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拿個破燈進來要獻寶,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他們給打了,這分明是故意找茬來的,大哥,你可不能不管啊。你看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齊典哭喪著臉說道,有意無意的把摔琉璃燈的事情一筆代過。
“那你有沒有提我的關係。”齊振銘問。
“還沒來得及,他們哪容我說話,那個姓魯的,二話不說就拿皮帶抽我,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這樣被他們當眾毆打,以後還怎麼為官啊。”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還有餘地。”聽了這話,齊振銘這才多雲轉晴,這個堂弟並不是東林黨的人,只是安插在工部裡隨時可以使用的一枚棋子,隨著政變成功,棋子也成了過河的卒子,經過吏部的一番操作,升他做工部史郎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這樣一來就等於在劉子光掌控的工部裡安插了自己人,本來以為這層關係被劉子光發現故意找茬想挖掉齊典的,看來事情並沒有想象得這樣糟糕。
齊振銘略一思考,沉聲道:“事不宜遲,你這就隨我去鎮武伯府登門賠罪,有為兄從中周旋,想必鎮武伯爺不會太過為難你。”
“什麼?登門賠罪?他們打了我還要我去賠罪!”齊典差點跳起來,本來覺得堂哥的威勢能夠擺平這件事,可是堂哥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都對鎮武伯如此忌憚,真是令他意外。
“你不去賠罪,難道等鎮武伯和宋尚書來給你賠罪不成?莫說你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員外郎,就是真的當上了侍郎,人家想捏死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齊振銘有些生氣了,這個堂弟實在不明事理,跟他說話真是費勁。
鎮武伯府,劉子光正在和後院和宋應星、艾迪生一起擺弄著一臺酒精內燃機作動力的小型發電機,這種小型發電機可以供應幾百盞電燈的同時照明用電,中秋節馬上到了,劉子光準備用這個東西向皇上獻禮,投其所好給皇宮安裝上電燈照明,也好以此帶動京城的達官貴人們也裝上電燈,這樣一來,他正在籌建的京城電燈公司可就財源滾滾了。
家人來報:錦衣衛齊大人來訪。劉子光和齊振銘的關係還算不錯,聞言趕忙出來會客,只見齊振銘一身便裝打扮,身後還跟了一人,正是今天那個欠揍的工部員外郎。
“子光兄一向可好?近日兄弟忙於公務,也沒時間到老兄府上走動,今日好不容易抽得些許空閒,特地過府拜會,還請子光兄不要怪我唐突。”齊振銘笑呵呵的說。
“哪裡哪裡,齊兄是請也請不來的貴客,來人啊,快上茶。”劉子光客客氣氣的招呼著,讓傭人給齊振銘看座上茶,假裝沒有看見齊振銘背後的齊典。
“齊大人這麼晚前來不會就是為了看看我這麼簡單的吧?”劉子光問。
“子光兄果然是爽快人,其實是這樣的,兄弟偶爾獲得一把寶刀,自古寶刀贈英雄,我這把老骨頭也耍不動刀了,所以就給子光兄送過來了。”說著齊振銘一擺手,下人捧過來一個狹長的錦盒,開啟以後,躺在裡面的是一把一尺長的短刀,刀身平直,前寬後窄,刀柄用沉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