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發總督衙門!”欽差大人翻身上馬,領著一隊渾身血跡,殺氣騰騰計程車兵趕忙總督衙門。來到總督衙門之外列陣待命,劉子光讓人找了一張椅子坐在衙門,後面有人打起傘蓋遮陽,奉上香茶。
手下軍官們按著刀把在大人後面一字排開,虎視眈眈的盯著總督衙門,衙門的朱漆大門緊閉,裡面悄無聲息。劉子光大馬金刀的坐著,他在等情報,等總督衙門裡面傳出的情報。
情報來自安裝在總督衙門的竊聽裝置,程良珏和師爺們商量的事情一點不差的落入竊聽員的耳朵,整理成文字後傳遞給他作為決策的參考。這會兒大軍逼近,不知道總督衙門那幫傢伙慌成什麼樣子呢。
不一會兒,竊聽員將情報呈了上來,劉子光看完後遲遲沒有下令進攻,情報上說程良珏似乎對劉子光即將發動的進攻並不擔心,反而胸有成竹的將防守總督衙門計程車兵調走了,具體原因不得而知,畢竟竊聽器的作用有限,不是什麼情報都能聽出來。
果不其然,港口方向傳來喧譁聲,有探馬來報,說有大隊外國武裝水手登岸,正向這邊開過來,人數足有好幾千,另外上海的旅宋人聚居地也開出上千武裝人員,上海道的步兵和水師也在向總督衙門方向移動,看來要想將劉子光聚殲於此地。
“居然招來外國干涉軍!這個程良珏實在是膽大妄為!”劉子光一拍椅子扶手,勃然大怒:“既然他要來硬的,那咱們就比比誰更硬!列陣,迎敵!”
上海是個國際性大港口,來往的遠洋商船為了防備海盜,都配備了武器,遠洋水手都是風裡來浪裡去的硬漢子,這些人拿起武器就是士兵,戰鬥力不容小覷,但是這些人畢竟都不是大明的子民,這樣拿著刀槍在上海街頭橫行未免太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武裝水手們著裝千奇百怪,拿著長劍彎刀,鉤子鐵鏈,打著各色旗幟開過來,走到距離劉子光他們一箭之地才停下,唧唧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另一個方向開過來的是旅宋國的人馬,這些人以矮小黑瘦的南洋土人為主,但是一個個肌肉結實,眼神暴躁,服裝和兵器也很齊整。兩幫人馬形成犄角之勢,將劉子光的人馬圍在當中。
兩夥外國武裝派出了代表給劉子光對話,向他提交了海商聯名簽署的抗議書,抗議劉子光在上海灘掀起腥風血雨,導致他們的生意陷入僵局,現在他們強烈要求欽差大人收回成命,釋放所有被關押的市舶司官員,保證不再和程總督為難,他們才肯收兵回船。
“放你們他媽的屁,這是大明的內政你們懂不懂?干涉別國內政是很不友好的行為,你們擺出這副陣勢是做什麼?武力恐嚇嗎?”
那個武裝水手的代表是個帶著歐式三角帽的獨眼龍,他的漢語說的很好,行為也頗具紳士風度,把插著羽毛的大帽子摘下來優雅的放在胸口掬了一個躬,軟中帶硬的說:“如果閣下這麼認為的話,就算是一種武力示威吧。”
“你是哪國人?”劉子光問。
“我是荷蘭王國的鬱金香號雙桅商船的船長范佩西,我們佇列中還有英勇的西班牙人,浪漫的法蘭西人,古板的英格蘭人,還有葡萄牙人,曰本人,瑞典人。”
“加上旅宋國人,正好湊成八國聯軍噢,廢話少說,你們儘管放馬過來,咱們刀槍上見個真章。”
范佩西船長遺憾的聳聳肩,將帽子戴正,扶著細長的佩劍回去了,那個旅宋國的使者到沒有多說什麼,冷冷看了一眼劉子光,扭頭走了。
“可以開始了。”劉子光對身後的安東尼輕聲說,他的幾員大將已經秘密帶兵來到了上海,現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附近的幾所民房裡已經潛入了紅衫團的部隊,無數火箭筒對準了八國聯軍,數百隻火槍也塞滿了火藥和鉛丸,等著開葷呢,而扎木合的騎兵隊也已經達到附近的街區,看到號炮就會衝殺過來,用馬刀血洗一切炮火打擊下的殘敵。
第三十章 八國聯軍
范佩西船長走回佇列,對幾個帶頭的傢伙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看見武裝水手們慢慢的走過來,看似隊伍鬆散毫無陣形,但是每個人的腳步都很堅定,奇形怪狀的兵器和各種膚色的使得這個隊伍看起來很是古怪,蘇州衛計程車兵沒見過這麼多洋人,心裡不免有些發憷,紅衫團卻是見多識廣,他們中很多人本來就不是中華人士,自然不會對這些番兵膽怯。
看到水手們開始進攻,旅宋國的軍隊也開動起來,矮小的土人們穿著旅宋標準步兵配置的步人甲,拿著厚背手刀,隊形顯然比水手們整齊許多,看來是經過訓練的正規化武裝,什麼時候旅宋僑民社群裡來了這麼一幫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