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開恩派兵救援,恐怕鄭家就要敗亡了,所以說,歸順朝廷才是正路啊。
兩人繼續就臺海的局勢進行討論,現在臺灣本島上已經有個三方力量:西班牙軍,荷蘭軍和英軍,還有殘留的鄭家軍,為了爭奪這個物產豐富的大島,英荷兩國不遠萬里從本土調撥水師來援,而西班牙的爪哇基地近在咫尺,增兵更加迅速,三方在臺灣島的陸戰時有發生,但決定性的戰役還是要在海面進行,不論是西班牙人還是英荷聯軍,看到鄭家的船都是要先打擊的,在他們兩家默契的配合之下,原本盤踞臺灣的鄭家船隊只能倉皇逃到廈門避戰。
臺海水道是明朝商船下南洋的必經之路,以前可以向鄭家繳納買路錢,然後憑著鄭家發放的旗幟通行,雖然買路錢很貴,但是總能把生意做下去,可是自從臺海開戰以來,商船就沒了活路,碰上西洋人的戰船隻有束手就擒的份,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旅宋國的商船不會被襲擊,因為旅宋國亦是海軍強國,惹惱了他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旅宋海軍之強,宇內鮮見,那為何他們不參加這場臺灣爭奪戰呢?”劉子光對旅宋國的科技水平記憶猶新,有無線電和潛水艇的國家,海軍自然非常強大,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臺灣被人爭來搶去的,難道就不眼紅?
“旅宋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的胃口大著呢,可不是一個臺灣能填滿的。”鄭森冷笑道。
劉子光深以為然,文雋在上海和江陰要塞鬧得那兩出亂子可不小,說這幫子孤懸海外的宋朝人不心懷故土,鬼才信呢。
南海局勢複雜啊,劉子光長嘆一口氣,來到窗前看著波光粼粼的大海,幾隻海鷗從空中掠過,夕陽西下,將旗艦周圍的戰船白帆染成了金色,飛艇上的訊號兵用旗語打出即將到達舟山群島的訊息,遠處影影綽綽有一片帆影,鄭森舉起千里鏡望去,然後興奮的叫起來:“大人,是浙江水師在迎接我們。”
“鳴笛。”劉子光下令,船隊頓時響起一片悠長的汽笛聲,浙江艦隊愣了片刻,隨即也鳴笛致意,海面上汽笛聲響成一片,驚的海鳥們掠海疾飛,這本是火車之間在路上相遇時的一種禮節,從今天起成為了水師之間互相致敬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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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艦隊中加入了生力軍浙江水師,頓時如虎添翼,大明朝的水師裡面就數浙江水師和廣東水師裝備最好,還有實戰經驗了,而南直隸水師只是一些老式福船,上海水師經過程良珏的折騰和劉子光的打擊,短時期內也只能是個空殼子,所以在浙江水師加入之前,南征艦隊只能算是個運輸船隊,起碼在浙江水師提督施琅大將軍眼裡是這樣的。
施琅大將軍坐著小艇來到劉子光的旗艦上參拜,上海號奇怪的設施讓他這個多年的老水師也看不明白,劉大帥是陸戰名將這一點大家都清楚,可是讓一個打陸戰的來指揮水師,他行嗎?看這船上花胡裡哨的東西就不像是正經打海戰的人啊,施琅一邊腹誹著,一邊快步上前給劉子光見禮。
“卑職浙江水師總兵施琅,參見督師大人。”施琅一撩戰袍,跪在地上朗聲說道,此人滿臉風霜,一看就是經常出沒在海上的老水手。
“施琅?靖海侯施琅?”劉子光問道。
第十八章 海上英雄
施琅的臉憋得通紅,道:“卑職沒有爵位,只是個小小總兵。”他不知道劉子光為何這麼說什麼靖海侯,還以為是諷刺自己沒有肅清浙江沿海的海盜呢。
“無妨,久聞施將軍足智多謀,極擅海戰,這次隨本督南下克復臺灣,定能封侯拜將,光宗耀祖。”劉子光老想著鹿鼎記裡面的施琅,心說真是造化啊,老次收取臺灣的主將都在自己船上,這臺灣是真的沒跑了,歷史說鄭成功,也就是鄭森先從荷蘭人手裡收復了臺灣,然後施琅又從鄭家手裡把臺灣再次奪回,不管怎麼說,這個大島總是和西面這塊陸地有著割不斷的淵源,臺灣,你永遠是中國的,想著想著,劉子光臉上又浮現出了矜持的微笑,有這兩位大將坐鎮,這次收復臺灣的榮譽定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也有個難題,眼下軍中缺乏主帥,自己嫡系的上海水師將領文戈濤和楊南鎮都是小打小鬧的海盜級別,不足以但當大任,鄭森倒是個好苗子,可是他年級太輕。又是鄭家的嫡子,讓一個外人指揮大明朝的軍隊顯然不合適,吳三桂的官職倒是不低,不但有豐富的實戰經驗,還是新科的武狀元,不過他整一個旱鴨子,當這個大將更加的不恰當,唯一能用得上就是眼前這位個頭不高,鬍子拉碴,滿臉滄桑的施琅大將軍了。根據兵部的檔案顯示,這位水師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