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到底是成熟了,沒有把所有人的腿都打斷,只是下令將其餘的人暴揍了一頓,然後將他們統統丟出了貴和樓。
那斷腿的漢子倒是個硬角色,頭上碩大的汗珠直往下淌,愣是不叫疼,被同伴抬出去十幾步遠還放出狠話:“姓劉的你等著…咱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有種你把我另一條腿也弄斷…”
扎木和聽見這話拿起棍子就要衝過去,被劉子光一把攔住,草原上的漢子就是耿直,“這小子不是強烈要求咱們打斷他另一條腿的嗎?”
“人家腿都被咱打斷了,放一兩句狠話也是可以容忍的嘛。”劉子光一邊勸阻著扎木和,一邊對加快速度逃走的吃客們揮手致意:“再來啊。”
第五十一章 休整·編制
那幫專點煎餅卷大蔥的吃客終於沒有再來,即使敢來的話也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因為劉子光已經安排了駐店保安,只要發現有人搗亂,小夥計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樓上保安室的幾條大漢,這些大漢都穿著極其醒目的紅色戰袍,一看就知道是劉大帥的效死營親兵。
其實大部分濟南人都知道貴和樓是萬民敬仰的劉大帥開的,來捧場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來搗亂呢,徐州軍的大兵更不會來吃霸王餐,鐵廠和徐州軍的鐵哥們關係可是源遠流長的,劉子光更是和他們徐州軍最出類拔萃的小吳將軍稱兄道弟,就是袁大帥也很給貴和樓面子呢,聽說開業的時候還給寫過一幅對子呢。
昨天那些不開眼的傢伙據查是新任山東兵備道的標兵營,這群兵痞以前駐紮在南京江北的六合縣,在縣裡吃拿卡要慣了的,來到山東還想故伎重演,霸佔幾個酒樓客棧什麼的作為第三產業,他們的頭頭就是石彥石團練使大人,這位爺只是四品武官,本也上不得檯面,可是他的姐夫確是大有來頭的新任徐州軍統帥阮大鋮,阮大人正式的頭銜是兵部右侍郎、巡撫山東等處地方贊理營田兼管河道提督軍務,小舅子以為姐夫的頭銜已經夠大了,所以根本不打聽清楚就把在六合縣那一套把戲拿出來耍寶,手下被打斷了腿才知道對方是硬茬子,帶著傷員找到巡撫姐夫哭訴,卻被焦頭爛額的阮大鋮轟了出來,本來就為交接的事情弄得頭大,哪有閒心管小舅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石彥這個團練使其實是個閒差,山東境內有的是兵,但是能歸他管的只有手下那個百十人的標兵營,這個所謂標兵營有點教導隊的性質,兵備道衙門正式建立起來以後,那些地主武裝、招安土匪、收編的綠營兵都要在名義上服從兵備道的調遣,具體指揮由團練使負責,也就是說,理論上劉子光和他的部隊都是石彥的部下,可是石大人新到濟南還沒摸清頭緒,更沒有人給他指點迷津,所以暫時還不知道這個事兒。
陸續北上的什麼布政司、按察司、府州縣的各級官僚們到任以後就開始琢磨發財的路子,可是他們全都遺憾的發現,值點錢的滿人財產都被徐州軍那幫將軍們給瓜分完了,祖大壽做了德州總兵,趙率教做了登萊總兵,滿桂是青州總兵,兗州是何可綱負責,濟南城防的頭頭是和劉子光關係最好的吳三桂,城北大營的領軍副總兵是和鐵廠關係良好的牛勇,說到底整個山東還是在徐州軍的控制下,嚴格的說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徐州軍了,徐州都指揮使司的衛軍架構已經完全作廢,現在實行的行營制度,各位將軍都在自己的轄區大肆招募山東籍的新兵,擴充自己的力量,所謂的山東巡撫阮大鋮根本無力調動袁崇煥多年訓練的一兵一卒,最多能指揮一下衙門的差役和兵備道的標兵,政令一出,到處陽奉陰違,該徵稅的徵稅,該招兵的招兵,整個山東完全處在軍管狀態下。
劉子光管轄下的人馬一共有兩千八百人,這些兵馬有一多半用來保衛鐵廠在山東各地的礦產物業的,跟在劉子光身邊的是跟著他經歷了濟南戰役的一千鐵衛和三百效死營老兵,這些人住在以前清軍在城西段店的營房,每日裡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這種訓練和以前的訓練截然不同,以前都是演練陣型或者刀槍對練,再不就是舉石鎖、射靶子,現在變成了每天的長跑和跳高臺,跳高臺是劉子光發明的一種訓練方式,主要是為了培養未來的傘兵,士兵們穿著聯體的黑色帆布軍裝,高筒厚底牛皮靴,依次爬上一丈高的臺子,用教官規定的姿勢往下面的沙坑裡跳,抱頭,蜷腿,就地一滾,一個個弄得滿身沙子。
練完跳高臺後就開始練高空速降,一個熱氣球高高的懸在天上,士兵從軟梯爬到氣球下面的吊籃裡,再抱著繩索從天而降,這是為了以後的空降作戰而作的訓練,飛艇和氣球的飛行高度和速度都很低,所以暫時用不到降落傘,用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