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臉上逐漸褪了顏色:“其實…其實爹爹一直不讓我到梅園找姐姐玩的,我今天是騙他說進宮見姑母才出來的,唉,爹爹也真是死腦筋,至今對二姑母嫁給二姑丈的事情耿耿於懷,都這麼多年了…還不許我跟你們家來往,哼,連太后都不再糾纏當年的事了,他還那麼死硬,真是個老古板。”
“好了香君,你爹爹也是為你好,怕你跟姐姐學壞了,敗壞你們李家的門風,上一代的事情你不要提,姐姐也不想聽,趕緊回梅園帶著你的丫環進一趟宮,見了太后再回家,免得露了馬腳。”胡懿敏小聲勸著表妹。
車伕埋頭蹬車,根本聽不到姐妹倆的竊竊私語,姐妹倆光顧著說話,也沒注意到道路越走越遠,已經偏離了去梅園的路線。
“停!你這是走的什麼路?”當胡懿敏發現路線不對時已經晚了,那名車伕把三輪車一停,跳下車來嘿嘿笑道:“二位小姐下車吧,到站了。”
“你們想幹什麼?”胡懿敏警覺地說。
“不想幹什麼。陪爺們玩玩就成。”車伕把小白褂的扣子解開,露出黑漆漆的胸毛,呲著黃板牙說,小眼睛裡充滿了淫褻。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可是長信侯府上的人,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見了侯爺都要下跪的,你這個狂徒當真不要命了嗎?”胡懿敏厲聲喝道。
“呵呵,小娘子夠味,我喜歡,就知道你們說是長信侯府上的,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沒告訴你們,其實我就是長信侯本人,本侯爺微服私訪來了,哈哈哈。”車伕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趁他大笑之際,兩姐妹跳下車轉身就跑,車伕卻並不追趕,只是笑得更歡暢了。
姐妹倆還沒跑出兩步,就被迎面而來的十來個潑皮擋住了去路,眾潑皮獰笑著擺弄著手中的棍棒鐵尺,一步一步向著花容失色的姐妹倆靠近。
“兩個小娘們穿上男裝還真俊俏,別有一番風味啊。”
“嘻嘻,還是脫光了好看,你看那個年紀小的,粉嫩粉嫩地,看得我直想咬一口。”
“還是年齡大的那個夠味,你看那眼神多潑辣,哥哥我就喜歡扎手的野花。”
眾潑皮對姐妹倆品頭論足著,逐漸圍成了一個半圓,黃昏的偏僻街道上行人甚少,即使有幾個行人也不敢管潑皮們的閒事,姐妹倆如同被群狼包圍的兩隻小羊羔一般無助。李香君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抓住姐姐的胳膊,大氣都不敢出,胡懿敏還強自鎮定,說道:“眾位好漢,想必你們是被人當槍使了吧,欺負我們兩個長信侯府上的弱女子不但沒什麼好處,還要惹來殺身之禍,不如放了我們,這裡有些銀票你們拿去吧。”說著拋過來一疊百兩面值的銀票。
長滿胸毛的漢子接住銀票看了看,嘿嘿一笑:“果然有油水!老大沒有騙我們,今天兄弟們是財色兼收啊,哈哈。弟兄們,咱們是在這就把這兩個小美人給輪了呢,還是帶回去再輪?”
“大哥,兄弟們都憋不住了,就在這裡幹吧。”一夥眼冒綠光的潑皮都有些急不可耐了,站在前面的幾個傢伙看著李香君粉嫩的面孔和隆起的胸部不停地吞嚥著口水,肥大的褲子下支起了帳篷。
胸毛漢子一樂,說道:“那就把她們就地正法吧。留幾個兄弟把風,剩下的人輪流上。”
胡懿敏面色蒼白,冷汗都下來了,平時出門總是帶著保鏢的,今天這次沒帶保鏢偏偏出了事情,真是後悔莫及,如果真是被這幫潑皮凌辱了,那可是生不如死!李香君就更害怕了,小女孩從來都是被人寵著長大的,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一時間嚇得哭都哭不出來,淫笑著的潑皮們丟開棍棒,解開衣服撲了過來,姐妹倆被潑皮們分開,分別逼到了角落裡。
“美人別怕,哥哥我會疼你的。”一個麻子臉的傢伙滿嘴噴著臭氣撲到李香君跟前準備撕她的衣服,李香君發出一聲尖刺的慘叫,麻子臉愣了一下反而更興奮了:“美人兒,你叫吧,你越叫哥哥越威猛。”說著一雙髒手伸了過來。
李香君看著那張醜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如同看見蛇蠍的女生一樣,雖然極其厭惡恐懼,但是偏偏走手足僵硬,無法抵抗,只好徒勞地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姐姐的尖叫聲,看來姐姐也難逃厄運。
“住手!”一聲斷喝傳來,在姐妹倆聽來如同天籟之音,李香君睜開眼睛一看,眼前那個麻子臉已經表情凝固了,前胸鮮血淋漓,雪亮的劍尖顯現出來,整個人慢慢向後仰去。遠處一個矯健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衝了過來。
潑皮們大驚,紛紛撿起扔在地上的棍棒鐵尺向著來人撲過去,劉子光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