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個小口,可以在風中發出哨音,後面有四片簡單的尾翼,來保證飛行的穩定性和射程。弓弦採用蒸汽上弦,十來個粗壯的鍋爐工赤裸著上身,飛快的把煤炭投進熊熊的爐火中,烈火燒沸了爐膛裡的水,產生高溫高壓的蒸汽,推動活塞和曲軸,拉動弓弦向後,掛上鉤以後,多餘的蒸汽被放掉,上弦的推杆向反方向運動,推動另外一組蒸汽連弩上弦,先前上弦的這組連弩的箭槽裡,已經被自動安置上了一枝箭,當然說是箭還不如說是標槍來的恰當。弓弦掛鉤鬆開以後,強勁反彈的鋼絲絃推動箭槽裡的標槍向前快速運動,按照弩頭對準的方向激射而出。
弩頭可以上下一百二十度,左右一百度擺動,每十個大弩為一組,可以在弩手搖動搖臂的力量下對準敵人聚集的方向。
現在弩手們對準的方向正是亂成一團的連環馬,帶尾翼的標槍射程比尋常的弓箭超出兩倍還多,一百具蒸汽連弩發射出的一百枝標槍飛行在半空中,空氣從哨口吹進,發出尖厲的嘯叫,第一批標槍還沒有落地,第二批,第三批就跟著飛了出來。
蒸汽活塞往復運動著,不停的上弦,發射,再上弦,發射,人力供彈機簡單可靠,一捆捆標槍被有條不紊的放進輸送口,由搖臂帶動的抓彈鉤準確地在上弦後的一霎那標槍放入箭槽。
拿著單筒望遠鏡的軍官在城牆上觀察著連環馬的距離和波次和標槍落地的戰果,指揮弩手調整弩頭的角度,使標槍能夠打擊到連環馬的後續部隊。
滿天的尖銳嘯叫刺激著人的耳膜,蒸汽的力量是恐怖的,極短時間內就發射了十輪,一千枝標槍帶著嘯叫扎進連環馬的隊伍裡,本來就被劉子光攪得亂成一團的騎兵們此刻被從天而降的標槍釘在地上,滿身的重甲就象薄紙一樣被撕開。標槍貫穿人體後還扎進冰凍的泥土,尾翼依然在顫動。
後續的連環馬也被延長射程的標槍覆蓋,漫天的標槍頂著北風還是這麼的威力強大,無數的騎士被瞬間刺穿,無數的戰馬被恐怖的哨音驚得發狂,一時間人喊馬嘶,慘叫連連,軍令嚴酷的清國騎士不知道後退,依然向前衝,在暴雨般的標槍打擊下,損失慘重,再加上自相踐踏,此番出擊的千人隊,十停去了七停。
清國的鳴金聲終於響起,殘餘的連環馬轉了個很大的彎才掉頭回去,標槍也適時地停止了發射。
蹦跳著躲避標槍的劉子光也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我靠,簡直就是喀秋莎!”
清國大軍紋絲不動,標槍再厲害也射不了那麼遠,寫著帥字的明黃色大纛下,一個身形瘦削,面色蒼白的黃袍年輕人對旁邊的中年將領說到:“軍機處是怎麼辦的事,說好的奪了北門,大軍可以直接進城,現在可好,先是一幫叫花子把前軍斥候給包了餃子,然後又冒出個武林高手殺傷我那麼多禁衛軍,現在又是這麼強勁的巨型弩箭,大破我的連環馬,你們軍機處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宋青峰呢,叫他來給朕一個交代。”
中年將領懦懦連聲,“都是臣下考慮不周,導致陛下的禁衛軍遭受損失,至於宋青峰宋大人,剛才在陣前被那個明朝最能打的蠻子殺了,不能來見陛下了。”
白袍年輕人聞言大驚,急忙拿起千里鏡張望戰場,哀鴻遍野的戰場滿是連環馬和奴隸軍的殘屍,還有遍地的標槍,哪還能找到宋青峰的人影。
“恐怕已經被馬踏成肉泥了,陛下。”中年將領小聲說。
白袍年輕人蒼白的臉色逐漸變成了紅色,“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宋青峰死了,突襲利國鐵廠北門的軍機處敢死隊肯定也全軍盡墨了吧。張大人,等我取了南朝你的軍機大臣也該考慮讓賢了。”
中年將領低頭認罪:“微臣辜負陛下重託,萬死!”
清國皇帝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幸虧朕考慮周全,帶了回回炮來,不然南征受阻,怎麼有臉見那幫顧命大臣。”
“來人,傳令回回炮前移,我要砸塌這座城!”年輕的皇帝提高了聲音下了命令。
看到連環馬退走,潰敗的奴隸軍和城牆上的鐵衛軍一起歡唿起來,劉子光在歡唿聲中跑回城下,扎木合過來狠狠地錘了他一拳“好小子,一個人大破連環馬。你是不是神明附身了,一下子這麼厲害?”劉子光連說:僥倖。
眾人紛紛友好的拍著劉子光的肩膀,奴隸軍中的戰神啊,這樣的猛將千古一遇,就連城牆上的人都讚歎不已,劉子光不知道,一段時間之後,白袍小將大破連環馬的故事就會被編成評書,在明朝的茶樓酒肆間傳唱。
劉子光穿過興高采烈的眾人,走到彭靜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