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還了一禮,轉身去了。
沒走出二十步,就聽得後面急促的腳步聲和黃鶯般的清脆的喊聲:“客人,你們掉東西了。”回頭一看,原來是曾橙追了過來。
大家停住腳步,曾橙追過來,手裡拿著一顆小金錠子,直接對著彭靜薇說:“這位小姐,這是我在您的座位上撿到的,如此貴重的東西還請小姐收好。”
在眾人的注視下,被識破了小花招的彭靜薇收起了小金錠,說了聲謝謝。
目送曾橙離去,劉子光大發感慨:“還真的視錢財如糞土啊,一錠金子可能換好幾十兩銀子呢,君子不欺暗室,這個小姑娘很誠實,不錯。”
“嗯,這回我信了,這個女孩子,不穿好衣服不打扮就比姐姐好看了,就只比我差一點點了。人品還這麼好,回頭多送她們兩袋米,算是我送的。”
大家一邊議論一邊走路,迎面跑來幾匹馬,雖然是體格矮小的川馬。但是馬上的騎手可是威風的緊,軟帽上戴著紅絨球,黑色的勁裝,把馬打得如飛一般從四人旁邊奔過,馬蹄子踏起的泥點濺了他們一身。
二小姐大怒,衝著騎手的背影罵道:“遭瘟的奴才,趕去投胎啊!”船長看著這幾匹馬說:“咦,這好像是馬家財主的家丁啊。肯定是衝著曾家母女去的。”
劉子光身上被濺了泥點本來就恨窩火,再聽說是想強娶民女的馬家之奴才,更是無名火起。招呼眾人:“走,回去看看。”
第三章 打魚殺家
不用問,馬家的幾個奴才肯定是去找曾家母女的麻煩去的,所以彭家姐妹和船長都對劉子光的提議非常的贊同,幾個人快步沿原路返回。
到了茅草屋跟前,果然見幾個惡奴正在耍威風,為首一個斜眼傢伙揚著手中一張寫著字的紙大省的吆喝著:“姓曾的你不要不識抬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拿不出錢來就拿你家閨女抵賬。”
曾橙橫眉怒目站在草屋門口,怒斥道:“我們什麼時候借過馬家的銀子,你們不要無中生有!”
拿欠條的傢伙得意地笑了,揚了楊手中的紙說:“這麼好看的小娘子腦子怎麼不好使啊,上個月你娘生病抓藥看郎中的銀子是誰借給你的?這上面你自己的親筆簽名畫押你不會不認識吧。”
“鄰村的教書先生馮先生是借給我二十兩銀子抓藥,怎麼變成你們馬家了?”曾橙想起上個月的時候,母親重病不起。鄰居漁家也都困難得很,只湊到二兩多銀子,根本不夠抓藥的,病可不能拖,幸虧鄰村新來的教書先生馮文才主動借了銀子給她,情急之下,本來不願意接受不熟悉的人幫助得她也只好收下了銀子,當場還用私塾的筆墨寫下了借條,寫明瞭借馮文才二十兩紋銀,那張紙上分明是自己的筆跡,可是馮文才怎麼變成了馬文才?聰明的曾橙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你們故意設計的圈套,那墨水有問題。”
拿著欠條的傢伙呲牙一笑:“不錯,馮文才就是馬文才,馬文才就是我們家少爺的名諱,今天少爺派我馬福前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這筆欠賬今個就得收回,你們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有銀子還銀子,沒銀子拿人抵。小娘子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標準的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啊,這種古代版的楊白勞的故事讓劉子光很不爽,他強忍住抽刀子殺人的戾氣,上前說道:“你叫馬福是吧,不就是個二十兩銀子嗎,大爺我給了,回去告訴你們少爺,不要仗著有兩個臭錢就欺負人。”
馬福斜著眼看了看劉子光,沽了沽對方的斤兩,看打扮是有點身份的人,可是不是本地人,應該是過路的船客,當時心裡有了計較。
“這位爺,不好意思了,我們少爺放得這筆債是驢打滾的利,現在連本帶利……嗯,我算算啊,現在利滾利一共是紋銀八十兩,你出的起嗎?”馬福是獅子大開口,想把劉子光嚇走。
“明明是二十兩銀子,這才過了多久就變成了八十兩?就算是高利貸也沒有這樣得道理!”曾橙質問馬福。眸子裡已經隱約有了淚水。
“切,我們馬家本來就是靠放貸起家的,利息多高都在情理當中,不信這個邪你儘可以到淮安縣去擊鼓鳴冤啊,看縣太爺怎麼打你的板子!”不管是驚官動府,還是私下解決,馬家都有十成的把握,對付兩個無依無靠的窮苦漁民,那還不是三隻手指捏田螺——穩拿。
“不就是銀子嘛,我給了!”劉子光把手伸到二小姐跟前“拿銀票來。”因為劉子光身上的銀子帶得不多,知道彭靜薇這個小財迷身上總是金子銀子的帶的很多,所以直接找她要錢,不過在外人看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