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的東西真邪乎,能飛還能炸,咱們大清如果能造上那麼幾萬個就好了,江南的花花世界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惜居然讓它炸掉了,真是可惜。”看到飛艇墜毀爆炸,蘇克薩哈不禁扼腕嘆息。
“這有何難?把那個鳥人抓住不就行了,大刑一上,什麼法門咒語都得招出來。”鰲拜指著遠方駕駛動力翼傘的艾迪生說道,他對於科技知識完全免疫的腦子還以為飛艇是靠了魔法咒語才飛起來的呢。
艾迪生實在缺乏駕駛動力傘的經驗,歪歪扭扭的飛著,水平高度不住的下降,眼看著就要錯過濟南的城牆了,急得他亂拉操縱桿,越拉越亂,翼傘和城牆擦肩而過,向著城東的田野落去。
“兒郎們,把那個鳥人拿下,記住要活的!”蘇克薩哈一聲令下,一隊騎兵唿嘯而出,追著天上的鳥人就過去了,如同飛奔去追飛盤的獵犬般興奮。
劉子光從千里鏡裡發現了飛艇上的人是艾迪生,急得他滿頭大汗,這小子可是比三千軍隊都要值錢的天才,怎麼可以貿然上陣,萬一有個閃失那麼多發明創造還能指望誰啊,眾人也發覺那個飛過來的人是自己人,當艾迪生和城牆錯過的時候,大家急得哇哇叫,如果落到城外那可是凶多吉少啊。
“李巖你來指揮,我去救人。”劉子光抓過一張弓半壺箭就順著城牆向東城門跑去。他已經看見清軍派出騎兵奔著艾迪生去了,現在就是要虎口搶人。城門當然不能開啟,他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用手扒著參差不起的牆磚三下兩下就到了地上,本來在東門前佯攻的清軍已經轉到北門去了,現在城外一個人都沒有,遠遠的看見艾迪生晃晃悠悠的落到一片莊稼地裡,也不知道摔成什麼樣子。
劉子光撒腿猛跑,南面跑過來的騎兵隊看見他一個落單的步兵,紛紛發箭射他,劉子光一邊跑一邊抽箭還擊,每箭必中,兩下里就這樣遙相互射,等到劉子光半壺箭射完,那隊騎兵已經有一半落馬。
還是劉子光的速度更快一籌,搶先找到了艾迪生,這位鳥人緊急迫降在麥田裡,動力翼傘摔了個七零八落,人也鼻青臉腫,就在這樣生死關頭他還知道保護著背上的無線電臺,寧可用自己的身體作人肉墊子也要保護住這價值不菲的高科技產品。
劉子光剛跑到艾迪生跟前,清軍的快馬就到了,僅存的十來個清兵不再放箭,他們要活噼劉子光,生擒艾迪生。
可是等著十來個人圍上來的時候,卻發生了令艾迪生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一看到劉子光的臉就露出古怪的表情,不約而同的僵住,然後面部痙攣,肌肉緊張,握刀的手也劇烈的顫抖,一個個活像犯了心臟病,然後其中一人突然撥馬逃走,嘴裡大喊著“駕!”聲音貌似都帶了點哭腔,其他人也一鬨而散,落荒而逃。留下艾迪生和劉子光面面相覷。
“他們為什麼跑?”艾迪生問。
“不知道,或許是認識我吧。”劉子光把白虹刀插回刀鞘,聳了聳肩膀說。
慌忙逃竄的清兵互相用顫抖的聲音說著話。
“那個人不就是追得睿王爺丟盔卸甲的南朝第一猛將嗎?”
“沒錯,我看看清清楚楚,絕對沒錯,咱們芒牛貝勒爺那麼猛的一條漢子都被他斬了。”
“怪不得距離那麼遠就射死咱們一半兄弟,原來是他啊,幸虧認出來了,不然咱們幾個可不夠他砍的。”
十幾個清兵頓時慶幸撿了一條命,個個不敢回頭張望,只是猛打戰馬,希望離那個魔鬼越遠越好。
南門,清軍四個千人隊扶著雲梯等著攻城的號令,前面的三個千人隊正在瘋狂的向城牆上射箭,每人射四支,一共一萬兩千支箭黑壓壓的飛向城牆,這是總攻前的火力壓制,本來還想再扔一些毒煙球的,可是那種金貴的玩意本來就造得少,上一波已經把家底子給扔光了。
一萬多支箭把濟南的南門城樓扎的活像個刺蝟,幸虧守軍及時躲了起來才沒有造成重大傷亡,看著下面整裝待發的幾千雲梯兵,一貫鎮定自若的李巖也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看來城破只在頃刻之間了,兩千五百人現在只有一千多人能堅持戰鬥,還要分配在四門防守,即使剛才又調配了一些人手過來,南門的守軍依然不超過五百。
頂不住只好打巷戰了,李巖嘆了一口氣,那個人雖然義薄雲天,可是心腸太軟,看來不是能做大事的人啊。
效死營的鐵漢子們冷漠的看著隨著鼓點往前推進的清軍,也明白這城是守不住了,守不住城牆就打巷戰,就算死光了又如何,本來他們在利國城下就該死光的,現在已經多活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