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這樣算了嗎?
多爾袞收到范文程的屍身首級以後親自舔幹了首級上的血汙,命人將屍首縫合起來,裝殮起來哭祭,睿王爺大哭了兩個時辰,直哭得雙眼淚乾,口鼻流血,一片肺腑真情感動全軍,真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至於保護不力的軍機處衛士宋青峰則被軍法處置,一刀斬了腦袋,隨意用草蓆一卷草草掩埋了,可憐一代江湖風流少俠竟落得如此下場。
回去以後,袁崇煥立刻作了部署,韃子已經無力再戰,三日內必退,韃子退兵之日,就是大明收復山東之時,劉子光部下的三千鐵衛和五百效死營都在追擊部隊的序列當中,現在各軍回營休息,養精蓄銳,專等清軍撤兵了。
是夜,效死營中軍大賬前的空地上,劉子光親自編排的樣板戲《大將軍月下追滿王》正在火熱公映,一個俊俏的後生扮作劉子光,另一個極其相貌猥瑣的傢伙穿著龍紋鎧甲扮作多爾袞,兩人在臺子上揮著馬鞭裝作騎馬奔走的模樣,前面那人一邊跑一邊脫盔甲,誇張滑稽的表演醜化了多爾袞,襯托出劉子光的英勇和偉大,把下面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觀看錶演的眾將士惹得捧腹大笑。
李巖的座位就在劉子光旁邊,他趁著演員謝幕,下一場《大將軍力斬貝勒爺》即將上演的空當伸頭說道:“將軍對於日後的戰事有什麼安排?”
劉子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跟著大軍往前打唄,解放山東乃至全國被韃子奴役的同胞,順便多抄點值錢的玩意,嗯,就這樣,滿意嗎?”
“將軍真乃坦誠之人。”李巖被劉子光毫不掩飾的直白語言嚇了一跳。
“經過了連番的打擊,看來清軍退兵就在眼前了,大軍一退,咱們還還有什麼機會撈值錢的玩意。難道還能劫掠民眾不成?”李巖嘆了一口氣說。
“李千戶有何高見?說出來就是,賣什麼關子啊。”劉子光不解的說。
李巖陰惻惻的一笑:“我有一計,既能撈個缽滿盆足,又能讓將軍千古留名,不知當講不當講。”
通常這樣的話都是有強烈的訴說慾望的人嘴裡說出來的,劉子光強忍住抽李巖兩個大嘴巴的慾望,耐心地、溫柔地、真誠地說道:“還請李千戶明示。”(塞 班 論 壇 電 子 書 區 忘 塵 居 士 整 理 制 作)
李巖從懷裡摸出一張地圖,把頭湊過來說了一番話。
半晌,劉子光抬頭,滿臉迷惑的神色:“這樣也可以?”
“當然可以,兵在精不在多,鐵衛都是精銳的騎兵,可以配合將軍行動。”李巖堅定地說。
“鐵衛是彭廠主的私兵,我給他糟蹋完了豈能善罷甘休,不妥啊小李。”劉子光又想了一下,三千多人馬乾這個大買賣,未免有點拿雞蛋往石頭上撞的意思。
“三千鐵衛騎兵打光了也沒什麼關係,說不定廠主更高興呢。”李巖忽然說出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為什麼?”劉子光很奇怪,鐵衛這樣的精兵可是寶貝疙瘩,即使利國鐵廠這樣財大氣粗的主兒也養不起多少的。
“彭廠主這樣老謀深算的高人,又怎麼捨得這麼大方地無償派出三千人馬幫朝廷打仗呢,劉將軍有所不知啊,這三千騎兵可都是於化龍一手訓練出來的,現在人死了,可是他的影響還在,中下級軍官基本都參加過叛亂,雖然廠主說過反正者不追究責任,可是誰又能放心使用這些首鼠兩端的軍隊呢,與其花費鉅額的軍費養虎為患,還不如借給袁大帥驅使好呢,據說袁大帥為了感激鐵廠,答應戰後補充五千名戰俘給鐵廠當奴隸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上陣殺韃子也不是什麼壞事,總比把咱們秘密清洗了得好。”
“李千戶知道的秘密不少啊,這些我都不清楚,那這麼說我的部下也是上前送死來了?”劉子光馬上想到自己的家底效死營,這麼拼光了可不值得。
“或許吧,將軍手中握著一支並不對鐵廠孝忠的隊伍畢竟不是一件好事。彭廠主看重的不是您的效死營,而是您這個人。透過戰爭來消耗掉效死營可能是最能讓您接受的方法了。小可這麼說將軍能理解吧。”李巖輕輕的一段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劉子光心裡引起劇動。
“哦”劉子光陷入了沉思,彭廠主很有點蔣介石的風範啊,把雜牌非嫡系推上前線消耗,自己的中央軍美械師藏在後方保留實力。等我的效死營五百人死完了,我也就沒了班底,只能乖乖地當他的上門女婿了,哼,想的美。
“李兄弟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劉子光換了個親密的稱唿問李巖。
“李某本是河南一名秀才,家道倒也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