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和劉子光並肩作戰,小丫頭畢竟力氣單薄,現在已經氣喘吁吁了。
施爾康在一旁抱著父親的屍體痛哭流涕,可是很快他就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仇人還在眼前,京城還在混亂,自己身為一名大內侍衛,要肩負起殺敵救國的重任,他看到地上有一副弓箭,趕緊撿起來,張弓搭建瞄準劉子光。
作為乾清門侍衛,施爾康的功夫是一流的,要不是也不會跟著滿清使團出訪南朝了,他的箭術尤其精湛,不但百步穿楊,還能力透巨石,準確性和力道都很霸道,雨已經逐漸小了,施爾康躲在一大群士兵後面,偷偷的瞄準了劉子光的胸部,將弓弦拉的滿滿的,正要釋放,忽然一支羽箭搶先飛來,正扎入施爾康的左肩,長弓頓時失去準頭,箭矢飛出,從劉子光旁邊一丈遠的地方飛過,真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偷襲施爾康的箭來自於街道旁的建築物,本來這些茶樓酒館的客人們都逃的差不多了,可是現在又聚滿了人,而且全是拿著兵器的漢子,南廠特工隊已經從各處聚集來了,射箭的人正是青島招募的義士白小山,他的箭術也很精湛,天生一雙狙擊手的眼睛,能在幾百個敵人中搜尋到最具有威脅性的。其餘的義士們攜帶了大量的爆炸品,南明出品的手榴彈可比滿清的土造炸彈高明多了,不但防水,殺傷力也更加巨大,一串手榴彈扔過去,神機營計程車兵們血肉橫飛,最後一點支撐他們的勇氣也喪失殆盡了,扶著受傷的同伴落荒而走,義士們發出一陣歡唿。
“總舵主,怎麼辦?”
“大帥,怎麼辦?”
天地會的群雄和南廠的番子一起問劉子光。
“還能怎麼樣,動靜鬧大了,閃吧。”劉子光知道這回動靜鬧得有點大,此行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事到如今只能跑路了,地下活動整成了大規模的暴亂,不把康熙和大玉兒氣的半死才怪。
先前那些在街道上圍剿天地會的驍騎營騎士們已經有一大半落馬了,城市街道畢竟不是適合騎兵發揮優勢的所在,他們擅長的馬術和箭術在暴雨中派不上用場,騎兵叢集這裡反而不如單打獨鬥的江湖豪傑,劉子光那邊把神機營解決掉的時候,這邊驍騎營也沒剩下幾個。
“搶戰馬,向西,從廣安門出城!”劉子光一抖馬韁,大聲喝令道,剛要衝出去,忽然又想起什麼,策馬回身雙手伸到代文佩腋下,將她抱上馬來。
“總舵主,我弟弟怎麼辦?”代文佩焦急的問道,卻並未對被劉子光抱在胸前表示什麼不滿。
“放心,有人關照你弟弟的。你父親我也派人營救了。”劉子光寬慰道。
“嗯,多謝總舵主了。”女孩子打了一上午的仗,早已疲憊不堪,此時有了堅實的依靠和寬慰的話語,頓時軟成一灘泥,倒在劉子光的懷抱裡,夏天穿的衣服少,又被雨澆得通透,劉子光甚至能感覺到女孩子單薄的身子傳來的溫度,當然如此緊急關頭,劉子光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用刀背一拍馬屁股,大喝一聲:“駕”帶領著群雄踩踏著滿街的雨水和屍體,朝著西方奔去。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一道彩虹出現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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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嶽拖著受傷的代文龍到了一個衚衕,氣喘吁吁的停下來避雨,今天這個事情太出乎意料了,膽大包天的劉子光竟然敢綁架貝勒爺,冒充黃帶子,把好端端的計劃硬是給攪黃了,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還好自己機靈,趁亂綁架了人質,這才能逃出生天。
“宋子嶽,你這個狗叛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代文龍雖然遍體鱗傷,但是依然鐵骨錚錚,惡狠狠的罵著宋子嶽,還順便噴了他一臉帶血的唾沫。
“代文龍,你小小年紀懂個屁,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懶得和你這些廢話,現在你已經沒用了,受死吧。”宋子嶽一把將代文龍搡在地上,揮起寶劍朝他的心窩扎去。
“嘭”的一聲巨響,,宋子嶽的寶劍脫手,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吹著槍口的硝煙,正是帶領著潑皮地痞們趁火打劫的鐘參將,他腰裡插了四把先進的四連發撞針火銃,根本不怕雨淋,另外還有一圈做成大號煙花形狀的炸藥包捆在腰間,碰到砸不開的大門直接就點一個扔過去,效果奇佳,京城的潑皮們都自發的跟著他混,炸開滿洲貴族的大門,衝進去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宋子嶽要對代文龍下毒手的時候,正好被路過此地的鐘壽勇發現,這個武當派的小白臉一直和劉大帥作對,鍾參將是很清楚地,此時不然不會袖手旁觀,一槍打掉了他的寶劍,宋子嶽到底是武當派的高手,迅